不多時,桌椅先被人送進房間,楚漁領著溫柔入座,唐庸則是走回他先前坐著的木桌后方,翻箱倒柜一陣,打里面掏出一瓶表面不帶任何標簽的白酒,順道從墻邊柜子上取來兩個軍用大鐵杯。
入座后,華夏軍神親自給楚漁倒酒,這時他才把注意力放在了溫柔身上。
“小女娃喝酒嗎?”
溫柔怯弱的看了唐庸一眼,輕輕搖頭,禮貌回答道:“謝謝軍神爺爺,我不會喝酒。”
“軍神爺爺?”唐庸怔了怔,隨即哈哈大笑道:“這還是頭一次有人這么叫我。”
溫柔以為自己說錯了話,不禁小聲對楚漁歉然道:“漁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楚漁揉了揉溫柔的腦袋,滿眼寵溺道:“沒事,有漁哥哥在這,你就算過去揪他胡子也沒關系。”
溫柔偷偷瞄向唐庸,低聲說道:“漁哥哥,軍神爺爺沒有胡子。”
這話聽在唐庸耳朵里,讓他心情更得歡喜了。“小漁,這小女娃叫什么名字?”
楚漁知道這老頭子沒安好心,所以不打算理他,誰知溫柔這時卻是主動自薦道:“軍神爺爺,我叫溫柔。”
唐庸笑著點頭,轉而又朝楚漁問道:“你說這個小女娃是路上撿來的?要是沒處安放,不如就給我留在軍里作伴吧。”
其實把溫柔留在哪對楚漁來說倒也沒有所謂,他只想她能過上一個全新生活,忘掉過去所經歷的種種不堪回憶。“她要是樂意在軍隊里待著,我沒異議。”
唐庸一生戎馬,把生命的全部都獻給了華夏,從來沒享受過天倫之樂的他,一下子就忍不住大動凡心了。“溫柔,你想不想跟軍神爺爺在這里生活?”
溫柔聞言,立即抓緊了楚漁的胳膊。“我要跟著漁哥哥。”
唐庸看向楚漁,后者無奈的聳了聳肩。“看我沒用,她不想跟著你,我也不能逼她。”
“溫柔啊,你留在這里,軍神爺爺可以教你玩槍、開飛機、坐坦克……”唐庸像個壞老頭似的引誘起溫柔來。
誰知溫柔意念堅定,說什么也不肯和楚漁分開。“我……我只想跟著漁哥哥學本事。”
唐庸徹底無奈,端起大鐵杯自行灌了口酒。“也不知道小漁給你灌了什么湯。”
溫柔縮在楚漁旁邊,不敢再多說什么。
老少三人有一搭無一搭的聊了一會兒,等到饅頭和菜品上齊,楚漁便招呼溫柔開始胡吃海塞。
準確的說,是他自己在胡吃海塞……
青年莊銳安排人送完飯菜,就默默的站在了唐庸身后,這一頓飯,他是懷著和溫柔相同的心情,從頭到尾仔細“觀摩”了一遍。
莊銳終于有點明白,唐庸為什么說楚漁“不是人”了。
一百個大饅頭,他吃了九十八個半,另外那一個半是溫柔吃的,唐庸一口沒動。
至于飯桌上的盤子,連菜汁都讓他刮了個干干凈凈。
“嗝”
吃完飯菜,楚漁靠在木椅上,拍著肚子打了個飽嗝。
“唐老頭,我有事要跟你說,先讓小莊帶溫柔到外面隨便轉轉。”
盡管明知技不如人,但“小莊”的稱呼打楚漁口中說出,仍不免惹得莊銳一陣不滿。
唐庸正了正臉色,偏頭向身后的莊銳下令道:“帶她出去。”送走二人,楚漁開門見山道:“我這次來,其實是想找你要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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