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家只是一般商戶,可在許多普通人眼中,還是挺厲害的富商。若真被人攆出門,未免也太丟臉了。
眼看楊老爺滿臉厭煩,不肯再聽他們解釋,郝大哥忽然道“楊老爺,當初我妹妹算計楊公子時,我們夫妻和爹娘并不知情,而那個孩子的身世,還是在妹妹進門之后才告訴我們的”
楊興嗣滿臉嘲諷,打斷他道“賣了丫鬟玉紅之事,明顯是你娘的手筆,你說她不知道,是把我們楊家當傻子哄嗎”
郝大哥面色微變“我可以解釋。”
楊興嗣已經不愿再聽“給我打出去”
秦秋婉的馬車剛出府門外,就看到郝家一行人被攆出了大門。
郝婉君緊緊抱著孩子,郝家人還在跟拿著棍棒的護衛說話。
可惜護衛不搭理他們,等他們一腳踏出門外,便立刻把門關上。
秦秋婉見狀,揮手讓馬車停下。看著郝家人站在門口爭執。
還沒說幾句,郝父對著女兒的臉狠狠就是一巴掌。
巴掌聲清脆,打得郝婉君的頭偏向一邊,只看著都覺得疼。
秦秋婉饒有興致,笑吟吟出聲“郝老爺,你這是做甚”
聽到動靜,郝家人看了過來。
當看到馬車中悠閑的秦秋婉時,面色都不太好。
郝婉君挨了一巴掌,不敢和父親爭執,看到秦秋婉后立刻撲了上來“你個不要臉的賤婦,你害我們母子,你不得好死。你這般惡毒,腹中孩子一定活不到足月,就算生下,也是缺手斷腳”
秦秋婉只覺身邊的高長瑜一陣風般刮走,下一瞬,已經出現在郝父身邊,對著他的下巴狠狠兩拳。
郝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大概傷到了牙,唇邊都流出了血。他滿臉震驚地捂住傷處“你瘋了”
高長瑜收回手揉了揉“她的嘴太臭,我又不打女人。子不教父之過,只能打你了。”
郝父“”好有道理。
疼痛之下,他惱怒不已,顧不得如今高長瑜的身份,吩咐道“給我摁住他。”
他身邊的人剛上前一步,這邊護著秦秋婉的護衛已經擋住了高長瑜。
秦秋婉面色淡然“郝婉君,腳下的路都是自己走的。當初你確實借著孩子叫走了楊興嗣兩次。也是你讓他下定了和離的決心。你會有這般下場,怨不得人”說著,上下打量頭發散亂狼狽不堪的郝婉君,淡淡吐出兩個字“活該”
郝婉君瞪著她。
秦秋婉卻已經不再看她,揚聲道“夫君,天色不早,我們該回府了。”
高長瑜看著郝家人“說起來,我得謝謝你們家。所以,今兒的事就算了。”他轉身往馬車走,口中道“若是讓我再發現你們滿嘴噴糞,我還會揍人。”
落在郝家人眼中,他這就是典型的狐假虎威。
高長瑜自己只是普通書生,若不是背靠錢家,哪敢動手打人
偏偏他靠著,郝家如今已然得罪了楊家,若是再加一個錢家興許一家人都不得善終。
當然了,之前郝婉君為了入府,似乎已經得罪錢家了。
楊家家大業大,平日里暗中關注的人不少。
那個生下楊家孩子,母憑子貴入府的郝姨娘被趕出來的事,不過半日就傳得沸沸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