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是越來越愛叫陳雪娘滾了。
陳雪娘聽在耳中,只覺得格外難受。
她在這個家里最大的一依仗就是長豐,若是楊家認定他不是自家血脈,她興許真的就留不住了。
陳雪娘本身聰慧,知道自己離開楊家后,不會有姐姐那么好的運氣,再尋找一個良人,也沒有姐姐那么大的本事憑自己做生意,她只能留在這里。
被訓斥過后,陳雪娘不再大哭,一個時辰后,連眼淚都止住了。
當然回到家里,她乖巧地把家里內外打掃了一遍,還把院子里的水都掃干凈了。
楊母從洗漱的小間出來,頗為欣慰:“勤快點,我看了高興,你自己的日子也好過。”
陳雪娘乖巧應聲:“娘放心,以后我都會這么勤快的,”
回到了屋中,楊歸已經熟睡,呼嚕聲震天響。
陳雪娘其實不太喜歡楊歸這樣壯實的男人,她喜歡的是余開直那種斯斯文文像書生一樣的翩翩公子。
她躺上了床,伸手抱住了他:“夫君,你睡著了嗎?”
楊歸的活
計挺累,關鍵是這兩天媳婦兒和母親吵架弄得他心力交瘁,被吵醒后很不耐煩:“趕緊睡吧,明天還得起早呢。”
陳雪娘:“……”
她暗戳戳伸手在他身上劃拉。
男人經不起撩撥,很快翻身壓了過來。
秦秋婉帶著林盛安把周邊轉悠一遍后,兩人啟程回了府城。
兩人的生意都在府城,也不能長期在這住。回去的時候,林盛安頗有些不舍得:“在這里住得比較悠閑,等以后我們老了,便長期搬到這里住。”
“好啊。”秦秋婉笑吟吟:“我想回來辦一場婚事。”
陳雨娘的一生過得糊里糊涂,始終沒能離開楊家。
等重新辦一場婚事,她另嫁了人,陳雨娘應該會很高興。
“都依你。”
兩人回去之后,便開始走六禮。
這一日,秦秋婉抽空去鋪子里巡視,剛一下馬車,就看到羅春月著一身粉衫,滿臉笑容地沖一個著布衣的婦人說著脂粉。
太過熱情,婦人都不好拒絕,最后拿了一盒口脂離開。
做成了生意,羅春月滿臉笑容地將客人送走。一抬頭看到了門口站著的秦秋婉,臉上笑容愈發真切:“表姐,你回來了?”
她笑著迎上前,伸手牽過了團兒:“你個小家伙有沒有想我?”
鎮上的姑娘都挺靦腆,如今的羅春月見人先笑,待人熱情,再也找不出曾經的羞澀。
“春月,還習慣嗎?”
“習慣啊!”羅春月帶著孩子往鋪子里走,臉色認真:“表姐,我想留下來。”
她笑吟吟道:“我覺得留在鋪子里做生意,比嫁人相夫教子更得我心意。”
秦秋婉哭笑不得:“你這樣想,以后姨母會怪我的。”
想到母親,羅春月眼神黯淡了一瞬。她今年已經十五,該議親的年紀,要不是執意往府城跑這一趟,興許已經定下了婚事,甚至連婚期都定好了。
“表姐,我真不想回去嫁人。”羅春月揪著袖子:“鎮上的那些男人我都不喜歡,本事不大,口氣不小,要是碰上個脾氣不好的,動輒就要打罵人……我不想嫁給他們。”
話音未落,又有客人進門,羅春月臉上立刻掛起了客氣的笑容,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