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歡喜好不容易下一趟山,也終于得以和情郎光明正大,并不想就此離開。看著窗戶一臉為難:“我出不去。”
林開棟抬腳就要踹。
習武之人,這窗戶于他來說就跟白紙一樣脆弱。
李歡喜一把將他拉住:“動靜太大,萬一有人知道我和你在此,就算我們已經有了婚約,也實在好說不好聽。”
她并不怕丟臉,實在不行就此離開,伸手又去摸他的臉:“棟哥哥……”
她踮起腳,吻了上去。
林開棟倒是能推開,但他在李歡喜面前一直也沒表露出對她的厭惡,實在不敢撕破臉,急忙將她推開,但又不敢推得太狠。
在李歡喜眼中,他這是半推半就。當即撲得更狠。
另一邊,秦秋婉把林母帶回了水榭。也沒有費心招待,又開始練劍。
林母出身普通人家,不會習武。但當下以武為尊,看到兒媳劍招耍得好看,加上今日得知兒媳愿意納妾,且還有意讓兒子和李歡喜獨處,一改往日的妒性……應該很快就能有孫子抱。她心情愉悅無比,并不覺得自己被怠慢,含笑坐在一旁看著。
秦秋婉兩套劍法練完,已經過了半個時辰。她好奇地問門口的成叔:“李歡喜走了嗎?”
成叔面色不太好,沖她搖了搖頭。
李姑娘著實不懂規矩。
這還沒進門呢,就敢獨處這么久,以后還不知道要如何猖狂。
林母見狀,眉眼俱是笑意:“他們倆難得獨處,我們就不要管了。”
秦秋婉收勢:“我餓,讓人送飯菜來。”
林母早就餓了,這會兒一直在旁邊啃點心,聞言贊同:“我喜歡吃烤乳豬,皮脆肉嫩,咬一口滿是肉香,讓酒樓送一只過來。”又看向秦秋婉:“我們倆吃不完,還可以讓開棟二人過來吃。”
秦秋婉本來不想吃什么烤乳豬,見她要喊林開棟二人,立刻就改了主意。
烤乳豬沒那么快,又是半個時辰過去,才有飯菜陸陸續續送過來。
林開棟這一個時辰著實過得煎熬。他又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李歡喜壓根不知矜持為何物,使勁往他身上磨蹭,險些就破了功。
聽到母親的丫鬟喊他用飯,忙不迭就帶著李歡喜往水榭來。
兩人進來時,李歡喜臉上神情雖愉悅,但眼神帶著哀怨,林開棟滿身不自在,不敢與其對視。秦秋婉見多識廣,一瞧便知兩人方才沒成事。
她眼神一轉,吩咐道:“成叔,讓酒樓的人送一盅十全大補湯給夫君。”
一言出,林開棟滿頭霧水。
林母微愣住,隨即恍然,兒子剛那什么,確實需要補補,她贊賞地看了一眼兒媳。
李歡喜先是一愣,詫異地打量林開棟渾身上下,見他有些不自在,想到他方才再三推脫,加上這碗十全大補湯,當即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面色有些蒼白,眼神不善地瞪了一眼秦秋婉。
秦秋婉不以為意,看到她坐下,提醒道:“歡喜妹妹,雖然咱們習武之人沒那么多規矩,但你身為妾室,也該知道本分,我沒讓你坐,你就只能站著!”
李歡喜氣得胸口起伏:“江秋陽,你別太過分。”
“哎呦,你這個暴脾氣。”秦秋婉搖搖手指:“你再這樣不知尊卑,回頭我就去找李世伯,讓他把你遠遠送走。”又看向林母,笑著道:“然后我給夫君重新挑一個美貌乖巧又有福氣的姑娘。”
本來要幫腔的林母聽到兒媳還有退了這親事的想法,立刻就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