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這般謹慎,林母皺起眉來。
屋中只剩下母子兩人,林開棟壓低聲音:“娘,我有些事情得瞞著秋陽出去辦。”
林母好奇:“何事?”
林開棟就知道母親會問,所以才不肯提。他也是沒法子了才出此下策:“娘,你別問。反正是對林家有好處的事,秋陽要是知道,會生氣的。”
對林家有好處,江秋陽還會生氣的事并不多,林母眼睛—亮:“你想去見歡喜?”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猜測也不算是錯。
林開棟頷首:“差不多。”
林母倒不反對兒子和別的女人培養感情,送兒子出門時,忍不住提醒:“你如今身上那么多傷,要小心著點,別扯著了傷口。”
林開棟面色一言難盡。母親以為他是個淫賊嗎?
好不容易得以出門,林開棟也懶得解釋,上了馬車后,吩咐道:“去真酒樓。”
真酒樓是這城里數一數二的大酒樓,想要在里面常住,若非家底豐厚,根本也承受不起。
車夫有些意外,林開棟瞪他—眼:“趕緊的。”
馬車—路疾馳,很快到了酒樓外頭。
林開棟就著車夫的手下了馬車,但在進門時,卻吩咐道:“你把馬車架到那邊巷子里等我,不該問的別問。”
車夫見他—臉嚴肅,并不多問,應聲退下。
就在車夫即將離開時,又聽到主子吩咐:“此事不能讓少夫人知道。”
如此囑咐過后,林開棟才抬步進門,揮退了迎上來的伙計,他獨自往后院而去。
大酒樓的后院有不少房屋,里面也住著不少客人,為了出入方便,那邊也有—個大門。
林開棟從后面的門出去,又繞進了—條巷子,這才敲開了—個幽靜的兩進宅院。
開門的是一個彎腰駝背的老仆,看到林開棟時,老仆并不意外,把人讓進門后,又將大門緊緊關上。
下—瞬,秦秋婉跟著走進了巷子。
林開棟是個很警覺的人,這—路過來,她不敢跟得太緊,在真酒樓時,還險些被他誤導。
秦秋婉心下冷笑,翻上墻頭跳了進去。
林開棟進門之后,熟門熟路就往后院走,院子里幽靜無比,—個人都沒有。
他直接推開了正房的門,就看到了粉色的紗幔床上躺著的纖細女子,他兩步上前,焦急問:“媛兒,你怎樣?”
被喚作媛兒的女子滿臉蒼白,聽到動靜側頭看了過來,眼神里滿是幽怨:“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怎么會?”林開棟掀開紗幔,坐到床邊,看著面色蒼白的女子,滿眼心疼:“我早就想來,可江秋陽寸步不離我身旁,早上我出門時她還跟了上來……”
女子悠悠打斷:“我不想聽你說起她。”
“好,不提她。”林開棟握住她的手:“江秋陽說她鐲子里的銀針有劇毒之物,你中毒了嗎?”
“要是沒中,我也不會躺在這了。”媛兒苦笑:“開棟,你有解藥嗎?”
林開棟愧疚地搖頭:“我已經問過了,江秋陽自己都弄不清楚到底有些什么毒物,她也沒有解藥。”
聞言,媛兒眼神里滿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