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打馬并行,馬兒悠悠走著,偶爾閑聊幾句,靜謐里平添幾分溫馨。
秦秋婉回頭去看坐得吊兒啷當的余之揚:“他這樣沒事嗎?”
余重川沒有回頭,道:“他想要情傷,故意把桃兒支使走,既然他想試,我這個做叔叔的自然要幫一把。”
秦秋婉面色一言難盡:“你把人藏起來了?”
余重川手指放在唇邊,示意她噤聲。
秦秋婉哭笑不得,又回頭看了一眼渾身沒了骨頭的余之揚,道:“當真是親叔叔。”
“桃兒,你回來吧,我錯了。”
身后,余之揚雙手擁抱空氣,大聲吼道。
“嚎什么?”余重川不客氣道:“不怕丟人嗎?”
余之揚住了口,整個人趴在馬背上,渾身軟弱無骨一般。
余重川斥道:“你不是說,大受打擊之后武功會進境飛速么?你把落水劍法練到第八式,她自然就回來了。”
聞言,余之揚眼睛一亮:“叔叔,人被你藏起來了嗎?”
“沒有。”余重川肅著一張臉。
余之揚不敢再問,打馬飛速而去:“我去練劍!”
看著他飛馳而去的背影,余重川搖了搖頭:“貪圖安逸,怕累怕痛,能有什么出息?”
秦秋婉失笑:“我看他挺精神的,興許真的難成。”就是有點費丫鬟。
兩人一路閑聊,不知不覺就到了江府門外。
余重川有些不舍:“明日我也想去斗戰臺,到時候我來接你。”
“好。”秦秋婉含笑目送他遠去。
他打馬走了幾步后,又回頭:“江姑娘,天有點涼,記得帶上披風。”
秦秋婉微愣,突然發覺自己身上衣衫單薄。不過,習武之人身強體壯,這點風根本不算什么。
再回過頭,一人一馬已經消失在街角。
接下來的兩個月里,秦秋婉得空就去斗戰臺上對戰。
江秋陽的名聲越來越響,前面一段日子,有人說她不墮父輩威名,到了后來就說她青出于藍。再沒有人敢輕視江家。
一開始還有人想要與她結親,后來聽說她要嫁的人須比她強,許多人都打了退堂鼓。
就像是一開始陳酉以為的那樣,和她年紀相仿的世家公子,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眼看事不可為,陳酉都已經定下了未婚妻,年底就會成親。
到了秋日,鋪子須得補貨,秦秋婉自己也在試著煉制解百毒的藥丸。聽說隔壁府城有她需要的一味藥引,便親自前去。
實在是江秋陽不會醫術,最多就只能包扎一下傷口。她要是突然開始煉藥,難免讓人起疑。
所以,這藥材還得她親自去拿。
她和自家去進貨的商隊一起,值得一提的是,余重川在這兩個月里已經買下了一個五進宅子,也試著開了鋪子,似乎打算在此長住。
最近這段日子,他經常過來尋秦秋婉,偶爾會與她切磋,大部分時間里都像一個兄長一般護在她身邊,從來也不肯捅破那一層窗戶紙。
等了許久,秦秋婉失了耐心。離開時,特意沒有告知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