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平城。
李家莊在此盤踞多年,那刑堂其實就是李家開的。
李莊主雖然愿意給她面子,但絕不可能為了她殺自己女兒。真要是送去了,最后肯定不了了之。
秦秋婉一手刀將人劈暈,拎小雞似地把人提著掠出后墻。
后面老鴇子不停地拍著胸口給自己壓驚,這幾個煞星終于走了。
平城很大,繁華歸繁華,但也有些偏僻地方。秦秋婉把人揪到了一條人跡罕至的廢舊巷子里,把她的手捆好,這才一腳將人踹醒,道:“說,你哪來的這些藥?”
李歡喜看清楚周圍景致后,臉色微微一變,又很快收斂:“江秋陽,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我沒本事殺你。”秦秋婉一點也不害臊,捏著她的臉道:“但我可以揍你一頓,或者在你的臉上劃上幾刀,就像是你毀了媛兒的臉一樣。”她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我這也算是為她報仇。”
李歡喜氣得七竅生煙:“你們倆明明是仇人,你幫她報什么仇?”
分明就是為了收拾她找借口嘛。
“我可沒忘記,你方才對我扔了兩次毒!”秦秋婉冷笑:“只為了這,揍你一頓都是你活該。”
她彎下腰,好奇問:“那是些什么玩意?”
身后余重川提醒:“秋陽,你離她遠一點。”
李歡喜冷哼一聲,別開了臉。
秦秋婉擼袖子:“我這個暴脾氣,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以為我不敢動手。”
她打開鐲子暗扣,抽出一枚黑漆漆的銀針:“你要不要試試?”想到什么,道:“當初媛兒就是中了這玩意兒武功盡廢,現在還沒能練回來。”
習武之人,除了自身性命外,最重要的就是那身武功。
李歡喜眼中閃過懼意,眼看銀針越湊越近,她忍不住道:“你見過媛兒,應該看到了她的臉,就是那玩意兒。”
秦秋婉:“……”
她突然伸手在媛兒身上摸索,扯下她手腕上一個黑色鐲子自己戴上,又從她腰間摸出了五六個藥瓶。
在她拿走鐲子時,李歡喜眼中閃過一抹懼意,故作鎮定道:“江秋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但那個鐲子是我娘
給我的遺物,你千萬還給我。”
“你當我不識貨?”秦秋婉抬手去開藥瓶,冷笑道:“這是解百毒的藥玉,沒了這東西,我看你怕不怕。”
她從瓶子里找到了黃色的藥粉,沖著李歡喜的臉灑下:“整天想著給這個給那個下毒,你自己也嘗嘗這番滋味吧。”
下一瞬,躺在地上的李歡喜整個人像蚯蚓似的扭來扭去,不停地慘叫。
看她這般慘烈,余重川臉色難看無比。
方才要是他們夫妻對伙計沒防備,此時躺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就不是李歡喜,而是他們了。
李歡喜在翻滾的間歇,還不忘討要那枚鐲子:“江秋陽,我錯了,你把鐲子還我!”
“還給我啊!”
眼看著秦秋婉不動,她又開始威脅:“我爹不會放過你的……魔宮不會放過你……我師父不會放過你……”
翻滾間,她臉上已經起了疙瘩。
見效這么快,余重川臉色愈發難看。
“挺多靠山的。”秦秋婉惋惜道:“要不是他們縱容你,你也不會這樣大膽。”
“你做了這樣的事,要是他們還要包庇,那本身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真找上門來,我就當為民除害了。”
聽到這話,李歡喜嘲諷道:“就憑你?”
秦秋婉捏著那枚藥玉,拿著幾個藥瓶,很快離開了巷子。
她之前還在想,李歡喜或許不會對她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