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秦秋婉神一定要見到他兒子的。
這一回,絕不容許譚家父子倆再糊弄。
話落,就將人往馬車上拽。
煙雨想要掙扎,卻發現養尊處優多年的賀玉娘力道大得驚人,無論她如何扯自己袖子,都扯不出來。
那邊譚遷得到消息,正打算親自去把賀玉娘接回來,順勢將二人分開,剛讓人備好馬車,就得知兩人已經到了府門口。
兩人下了馬車,看到迎出來的譚遷,面色各異。
煙雨低著頭,恨不能鉆進地里去。
秦秋婉則一臉喜色:“老爺,上一回確實是我誤會你了。這位夫人也有兒子在參加縣試……”她滔滔不絕,把今日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末了道:“我已經派人去啟郎隔壁,請她兒子務必回來一趟,把人接走。實在是她孤身一人出城太危險,我不放心。”
譚遷:“……”完蛋。
他皺起眉:“你別多事,這位夫人不一定想讓你打擾她兒子。”
秦秋婉滿臉不以為然:“我的人都去了半天了。”
煙雨猛然抬頭:“這是何時的事?”
“就剛才我們等人的時候啊。”秦秋婉振振有詞:“我當時就想過可能找不到人,所以做了兩手準備。你放心,你兒子不會生你的氣。”
進了府門,秦秋婉一直把她守著。
煙雨如坐針氈,不停地偷瞄譚遷。
譚遷也試圖提出讓自己的馬車送人回去,都被秦秋婉拒絕。
午后,秦秋婉還讓人送上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又幫煙雨夾菜:“你要多吃,平時小夫妻倆多虧了你照顧。”
聽到這話,煙雨心下一顫。
譚遷端碗的動作也僵硬了下。
他已經派人追出了城,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阻止賀玉娘的人。
事實證明不能。
兩個時辰后,前去請人的隨從和譚遷派去追人的小廝一起回來。
前者面色蒼白,額頭上滿是冷汗,進門就跪。
后者上前扯了扯他的袖子,暗示性地看一眼譚遷。
秦秋婉派人也有講究,特意選的是賀玉娘的陪嫁,保證他不會反水背叛那種。
果不其然,隨從并沒有搭理邊上的半大少年,磕頭道:“夫人容稟,咱們家公子左右的鄰居都是城內的富商,并沒有一位煙雨夫人。但是,他們也都知道煙雨夫人,知道她……住在咱們公子的府上。”
“對外說是咱們家的遠房親戚,但他們都聽公子……喚過她……喚她娘。”
隨從說完,深深趴伏在地。
譚遷面色鐵青。
煙雨低著頭,恨不能把臉埋到碗里去。
另一邊,小夫妻倆也假裝自己不存在。
“娘?”秦秋婉似笑非笑:“譚遷,我十月懷胎拼了命生下來的兒子,怎么會管別人叫娘?”
譚遷默然:“肯定是他們聽錯了。”
秦秋婉一巴掌拍在桌上,拍的桌上碗碟乒乓亂響。
她怒吼道:“都到了此刻,你竟然還要騙我!譚遷,寵妾滅妻會被入罪,你讓我嫡出的兒子喚一個外室做娘,當真是敢想敢干,你將我置于何處?”
譚遷揉了揉眉心:“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