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慘叫出聲,恨不能暈死過去。
還是煙雨最先受不住:“大人,我說!”
板子停下,煙雨囁嚅半晌,眼看大人不耐煩,只得咬牙道:“當初我未婚先孕,實在好說不好聽,是想把孩子送給他父親,讓他爹好好養大……從那之后,我已經搬離了巷子,打算一輩子都不再見阿遷!”
“至于孩子抱走之后的事,我一點都不知!”
譚遷:“……”
他抬頭看了一眼身邊女子,想要開口質問。上首的大人已經問道:“那他把孩子叫到你面前,你就絲毫沒有懷疑?”
煙雨一本正經:“那本來就是我兒子。他倒是囑咐過,我和孩子相認的事不能告知外人。彼時,我也只以為譚夫人養了孩子多年母子情深,要是得知兒子最后認的是我,她可能會寒心……所以便依了他的話,親生母子只當做干親相處。這些年來,也盡量不讓賀玉娘知道我們母子來往的事。”
她直接將那些事推了個干凈,秦秋婉并不放過她:“你和譚遷來往多年,不可能不知道他只有一個兒子的事,你就沒好奇過我兒子的去處?”
煙雨振振有詞:“我只以為孩子夭折了,這又不是好事。要是問及,可能會讓他傷心。我又豈是那么沒眼色的人?”
大人沉吟,秦秋婉見他沒阻止自己,看向胡敏依問:“你知不知道她們是親生母子?”
胡敏依:“……”她是知道呢,還是知道呢?
知道也不能說啊,只搖搖頭:“我不知內情……”
秦秋婉打斷她的話:“你可要想好了再說,公堂上胡說八道,可是會被入罪的。你年紀輕輕,應該也不想進大牢那樣骯臟的地方吧?”
胡敏依本來打定主意不認,還打算幫著隱瞞。聽到這話后,心里立刻打起了鼓。
她忽然想起,知情不報算做同犯。她要是敢附和譚啟郎說只以為煙雨是干娘,回頭要是大人知道了真相,肯定會問她的罪。
大人見她欲言又止,提醒道:“如果你肯說實話指認犯人,就算犯了罪,本官也會重輕發落。”
胡敏依:“……”
如果煙雨母子倆出了事,她的日子也絕不會好過。
當即磕下頭去:“我和夫君成親之后,特意挑了一日上門給干娘敬茶。他們是不是親生母子我不知,我只知道夫君和公公都特意囑咐過,干娘這些年來照顧夫君起居不容易,讓我孝敬干娘。”
另一邊,譚遷因為死咬著不開口,已經被打完了二十板。
他慘白著一張臉,想著這板子不能白挨,無論大人如何詢問,他都打死不認帳。
大人再次問:“譚遷,你可有話說?”
譚遷搖了搖頭:“我沒有做過的事,絕對不認。”
“本官可沒有冤枉你。”大人再次抽了一根簽:“再打二十!”
譚遷:“……”這打的是他的肉!
再來二十,他還有命在么?
衙差上前:“大人,一般人受不住四十板。”
大人揮了揮手:“他害死自己兒子,把外室子抱給妻子養大,其心險惡,打死了,這案子就算結了。”
如果沒打死,就繼續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