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陳大夫嗎?”秦秋婉上下打量他:“聽說你最近過得不錯?”
陳三平也在打量她。
趙家祖訓,身為大夫,無論任何時候,都不得向病人承諾自己一定能把人治好之類的話。
昨夜可不是這樣的。
“木香,你近來可好?”
秦秋婉一早上沒歇氣,雙手交疊翻轉,道:“挺好的。你有事嗎?”
“沒事,只是突然走到了這里,想看看你和孩子們。”他看向小桌上的幾個孩子,剛看到桌上的青花瓷盤時,滿臉的不贊同:“你們又去隔壁買飯菜,我早就說過,他們家的肉是最便宜的,里面很可能有病肉……”
“你管不著。”秦秋婉閑閑打斷他的話,強調道:“當初和離時,我們說得清清楚楚,你自愿離開,三個孩子與你無關。”
陳三平不贊同道:“她們終究是我的血脈……”
秦秋婉一臉納罕:“你一年沒出現,如今想起來他們是你血脈了?你不是另有血脈嗎?”
陳三平暗中和另一個女人來往的事,趙木香不知道。
因為那里人住在府城,陳三平早在幾年前去府城進藥材時就會留宿,彼時趙木香對他毫無懷疑。
到了去年,才從一位鎮上也去進貨物的夫人口中得知,她親眼看到陳三平帶著一對母子在街上閑逛,且看起來頗為親密。
趙木香和普通依附男人而活的女子不同,得知此事后,仔細一回想,發現自家男人身上頗多疑點,她壓根就不是個能忍的性子,立刻上前質問。
這一質問后,陳三平直接就承認了。并且,還去了府城好幾天不回,儼然一副要和那女子做夫妻的模樣。
陳三平不接話,緩步進了門。
“你最近忙不忙?病人多不多?”
秦秋婉懶得搭理他,翻了個白眼坐下。
在幾個孩子面前,陳三平眼見妻子忽視自己,頓覺丟了臉,斥道:“趙木香,我問半天,你聾了嗎?你要是耳朵不好,就給自己配一副藥喝了。”
秦秋婉想說難聽的話,可當著孩子的面,到底有所顧忌,囑咐道:“大滿,你帶著妹妹去把碗筷還了。順便帶她們去那邊的鋪子里選一朵頭花。”
三個孩子面面相覷,很快就消失在門口。
陳三平面露不滿:“我還沒好好跟幾個孩子說句話,我是他們的爹!”
“你這個爹有另外的孩子,怕是疼不過來。”秦秋婉滿面嘲諷:“怎么,忽然發現外面女人生的孩子不是你的,又想起來大滿他們了?”
陳三平惱怒不已:“你在胡說什么?”
秦秋婉上下打量他:“你這是惱羞成怒?難道真被我說中了?”
陳三平氣得胸口起伏,一時間沒能接話。
見他無言,秦秋婉愈發來勁:“這男人跟女人最大的不同,就是我的孩子一定是我親生,而你的就不一定了。”
陳三平:“……”
“趙木香!”
秦秋婉掏了掏耳朵:“我聽得見,你不用這么大聲。”
陳三平氣得慌,指著她的手指都微微顫抖著,他恨恨收回手,咬牙道:“當初與你和離果然是對的。”
“我也覺得,你有千萬種不好,但有一樣挺好。”秦秋婉滿臉嘲諷:“你走得干脆,我挺感激你的。”
陳三平眼神有意無意往后面掃。
見狀,秦秋婉立刻明白他這是在看后院的那個老婦人。
秦秋婉直接戳穿:“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