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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歡玉也不是善茬,被這話噎住后,很快反應過來。她看了一眼周圍的小院,冷笑道:“我看你是故意上門來找茬的。”
“對啊。”秦秋婉毫不避諱,直接承認。
齊歡玉半晌無語。
秦秋婉看了看天色:“陳三平何時回來?”
齊歡玉不想跟她算賬,反正能推則推,當即道:“今兒都不回!你跟我算賬沒用,家里的銀子都在他手上,還有這賬目的事也是他最清楚。無論你算出來我們欠你多少,我一個字都不信。所以我剛才說讓你明日再來的話,并不是推脫之語。”
她伸手一指周圍:“這個世道是講王法的。你無緣無故跑到我家里大鬧,我可以去衙門告你。”
聽到這話,秦秋婉一臉納罕:“那你去告啊!”
齊歡玉:“……”
秦秋婉笑著道:“當初我得知你們倆暗中茍且的消息氣昏了頭。只想擺脫你們倆,便輕易放了他離開,如今時隔一年,我腦子是越想越清楚。所以,要是你愿意報官,我是很樂意跟你掰扯一下當初發生的事的。”
她看向屋檐下,那里有一個七歲左右的小姑娘,梳著雙丫髻,肌膚白皙,五官精致。小小模樣,已經隱約能看出日后的美貌。
齊歡玉順著她視線看去,面色微變:“雨兒,快進去。”
太過著急,她都有些破了音。
孩子有些被嚇著了,很快退回了門內。
“我就是好奇,這個孩子是誰家血脈。”秦秋婉摸著下巴:“難道是陳三平的?”她一合掌,笑道:“要是真的,他陳三平這名聲……”
齊歡玉面色難看無比:“趙木香,這世上不是所有的原配夫妻都能相守一生的。你們倆沒緣分,你就該放手。你還年輕,完全可以再嫁,選一個適合自己的人。沒必要和我們不依不饒……一輩子那么長,你老糾結以前,日子還怎么過?”
“我不依不饒?”秦秋婉笑著反問了一句,意味深長道:“我早不來找,晚不來找,你自己心里就沒點數?”
齊歡玉眼神驚疑不定,卻只是一瞬,很快垂眸遮住自己神情:“我不明白你的話。”
“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罷。”秦秋婉捏著手中的一疊紙:“總之,從今日起,誰也別想占我便宜!拿了我的給我還回來,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
她哈哈大笑著出了門,走了老遠,都還能察覺到身后齊歡玉的目光。
秦秋婉來府城并不只是為了找他二人的麻煩,她的方子和趙家有所不同,得為自己備些藥材。
她去了以前趙木香定藥材的地方,買齊了之后,又找了個地方安頓下來。
翌日天蒙蒙亮,她又去了陳三平院子。
床上的二人聽到敲門聲,陳三平將被子拉了蒙頭,打算再睡一會。
齊歡玉皺了皺眉,抱怨道:“你這個活計特別不好,那些病人讓他去鋪子里嘛,追到家里來算怎么回事?沒眼色的東西,要我說,你就別出去治。養成了習慣,以后還有完沒完?”
陳三平困得慌,只聽到耳邊嘰嘰喳喳,一個字都沒入心。
齊歡玉見他不吭聲,踹了一腳過去:“你聽見沒有?”
陳三平含糊地應了一聲,還是沒動彈。
他這副模樣,讓齊歡玉很懷疑他沒有聽見自己方才的話,還要再念叨幾句,外面的敲門聲卻始終沒停。
他們倆住的這個院子不大,齊歡玉也不喜熱鬧,只請了一個幫著做飯洗衣的廚娘,廚娘家離得近,夜里并不在此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