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面前的女子看到了多少,怕她回頭胡說八道。當下問:“你在幾樓?”
秦秋婉指了指,直接道:“剛才我關窗時,剛好看到你也過來關窗……”
聽到這話,齊歡玉心底里最后一絲僥幸盡去,面色蒼白下來。飛快道:“那是我鋪子里的一位客人。”
秦秋婉了然地點點頭:“哦。”
齊歡玉:“……”這是何意?
這到底是信了,還是沒信?
說實話,齊歡玉真的不想和趙木香這女人多聊。但這會兒的她不得不聊,萬一趙木香跑到陳三平面前胡說八道,她日子還怎么過?
當即,她壓下心里的慌亂和憋屈:“我聽說你去告狀,結果如何?”
她確實想知道結果。
秦秋婉淡然道:“那么多的人證在,鄭狼的罪名板上釘釘。大人判他監三年。”
齊歡玉有些心不在焉:“那就好。”
“方才那位是我鋪子里的客人,我正在談生意。”她又解釋了一遍,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語罷,落荒而逃。
臨出門前,又好奇地回頭看了一眼席煜,眼神著重在席煜護著綿綿頭的手上停頓了一息。
家里還有兩個孩子,秦秋婉本來也沒打算在府城多留。
遇上席煜是個意外,但是,兩個孩子的安危輕忽不得,走出酒樓,她直接道:“我得趕回鎮上。”
席煜了然地點點頭:“我讓馬車送你回去。”
“不必。”秦秋婉早上到時候就已經讓人準備好了馬車等在城門口,不好讓人家白等。
“我住在清水鎮,那邊景致不錯,你要是有空,可以來瞧瞧。”
席煜眼神不舍,但也沒挽留。點頭應了下來。
到了城門口時,馬車果然還等著原處,只是,和馬車一起等著的還有陳三平。
陳三平蹲在地上,看到她過來,立刻站起身迎上前幾步。
兩人本就鬧得不歡而散,他想開口都無從說起。只得看向孩子:“綿綿,要不要跟爹回去住兩天?”
“可不敢住。”秦秋婉冷笑道:“剛才在衙門外,陳大夫一句話不肯多說。我以為你不想看見我呢,既然方才落荒而逃,這會兒為何又等在了這里?”
陳三平一臉無奈:“木香,那里人多眼雜,我有些話不好跟你說。我們倆之間有三個孩子,哪怕和離了,難道非要一輩子不見面嗎?你何時變得如此咄咄逼人?”
“有話快說。”秦秋婉拉著綿綿上了馬車。
陳三平欲言又止,掏了兩枚銅板遞給車夫:“大哥一路辛苦,先去那邊喝一碗茶再走吧。”
他這很明顯是要把車夫支開。
車夫也挺有眼色,眼看秦秋婉沒有拒絕,拿著銅板瞬間消失。
秦秋婉抱臂:“我也有件事跟你說。”對著陳三平疑惑的眼,她淡淡道:“剛才我在華一樓看到齊歡玉和一個富商模樣的人閑聊,那位老爺很是富貴,應該會出手幫你們的忙,你的那些小心思都可以省了。”
陳三平:“……”什么玩意?
他面色驚疑不定,脫口追問:“那人是不是臉上有一顆痣?”
說著,還點了點鼻子旁。
離得那么遠,秦秋婉沒看清那男人臉上是否有痣。
不過,陳三平這個態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