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面面相覷。
一般懷疑女子偷人,應該都是聽到別人說女子和男人暗中來往。女兒當初會嫁進去,正是因為心悅蘇華風,再有,兩人心里都明白,女兒不會是這樣的人。
這一次的誤會,不外乎就是被人陷害。
說話間,門口又來了人。
“爹,娘,是我和二弟。”
原來是莊瑩瑩兩個哥哥到了。
莊大哥今年已經二十有五,挺穩重的一個人。每年的春耕秋收,都是他和張二哥一起忙活。對待莊瑩瑩這個小妹妹也挺疼愛。
“瑩瑩,你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莊大哥眼神不著痕跡的打量妹妹。昨天母親去了蘇家回來,他還問起來著,想要接妹妹回來小住。
然后就得知了蘇家今日祭祖,妹妹明天會回的事。
祭祖之日,長房長媳的重要僅次于長房長子,肯定都要出面的。
這樣的時候妹妹回來了,很明顯是出了事。
莊母氣得眼淚直掉,莊父大怒著把事情說了一遍。
莊大哥很是不能理解:“蘇華風和蘇家為何就那樣篤定?是不是有人在他們耳邊說了什么?”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妹妹在成親之前,好像也沒有和誰來往親密……”
這懷疑完全就是無稽之談。
秦秋婉面色一言難盡:“蘇家有位元和道長常年借住,蘇華風說,那道長的批命很準。兩年多前囑咐他注意小人,還說他命里無子。蘇華風沒當一回事,后來就中了毒,雖然解毒保得一條命,但也傷了根基,一輩子都不能有子嗣……母子倆對道長的話深信不疑,又有大夫佐證說蘇華風確實身子有損,不可能有孩子。因此,他們認為,是我不守婦道才會有孕。”
莊家幾人面面相覷。
兩個莊嫂嫂異口同聲地脫口問:“道長批命,這怎么能當真?”
因為這事懷疑家中女眷的清白就更是離譜!
莊父若有所思:“那個說蘇華風不能有子嗣的大夫,會不會已被人收買?”
秦秋婉搖頭:“這就不知道了。”
“反正今日一早,母子兩人連番逼迫,非要我吃了那藥才能繼續做蘇家媳!落胎傷身,很可能會因此一輩子不能有孕,更甚至是丟命,且不說那玩意兒藥效有多大,我憑什么要為了他們的猜忌傷害自己?”
“對!”莊嫂嫂滿臉憤怒:“要是你喝了,他們還以為你心虛。”
身為女子,最恨人拿名節說事。
“所以我回家了。”秦秋婉一臉歉然的看向所有人:“當時我很生氣,已經揚言不可能再回蘇家。還說到家后就會給那邊送和離書。對了,還有我腹中孩子與蘇家無關的切結書……那份切結書,是蘇夫人的意思。”
眾人啞口無言。
屋子里安靜得落針可聞。
女兒家嫁了人,想要和離歸家沒那么容易。就算娘家人接受,外面的閑言碎語也不少。有些人承受不住,自己就尋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