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鬧大了!
蘇家各人心里都有點苦,如果只是蘇莊兩家人在此,關起門來什么都好說。
蘇母心里想了一下說詞,上前一步:“大人容稟,之前確實有大夫說我兒傷身太過,落下了隱疾。要不然,也不會有這些事兒了。”
她看向秦秋婉,扯出了一抹溫和的笑:“瑩瑩,你看這事鬧的。這都是誤會,是我不夠謹慎,害你受了苦。我在這給你道歉。”
說著,沖著秦秋婉作勢福身。
這是想要求和?
莊家人面色都不太好,莊母飛撲上前阻止。
秦秋婉站在原地沒動,似笑非笑:“蘇夫人不必如此客氣,反正你們做下的事,大人都會依律處置。只要大人不偏頗,我就不生氣了。”
蘇母本就是想息事寧人,如果能夠求回莊瑩瑩,這就只能算家事。
一家人嘛,有什么事情說不開的?
聽到這話,她面色一僵:“瑩瑩,我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你要怎樣才肯消氣?”說著,又扯了一把邊上的兒子:“你快點開口道歉啊!”
蘇華風也覺得自己錯得離譜,冤枉人的事不說,他甚至還想逼人落胎。莊瑩瑩會生氣也挺正常。他滿臉歉然:“瑩瑩,我……”
秦秋婉抬手止住他的話,看向已經偷偷溜到了門口的元和道長。
“道長,你這是要去哪?”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元和道長本來小心翼翼往門口挪,眼見眾人看過來,他立刻收了扶在門上的手:“人有三急。”
“我看你是想偷溜!”秦秋婉嘲諷道:“蘇華風壓根沒有隱疾,哪來的命里無子?”
道長還是那副仙風道骨的模樣:“還是那句話,玄學之事,信則有,不信則無。人的命格也不是一成不變的……”
莊母坐在一旁,是越看越氣。
女兒明顯就是被人給陷害了,蘇家這坑太深,蘇華風也不警覺,這一回倒是逃脫了,如果再留在這里,很可能還會被人陷害。想到此,她站起身:“蘇華風以后有沒有子嗣我不知道,但瑩瑩腹中這個孩子與他無關。”
她看向蘇家母子,強調道:“切結書已經送去了衙門,說話就得算話。別舔著臉又回來求。”
她上前,握住女兒的手,對著大人福身一禮:“大人,事至此處,已然水落石出,我女兒就是清白的。都是蘇家人自導自演,騙婚在前,陷害在后。如此對待一個女子,蘇家簡直卑鄙!”
說著,還跪了下去:“求大人嚴查。”
莊母如此,莊父也沒拆臺,上前跟著跪下:“求大人嚴查,為我女兒討個公道。”
夫妻倆都跪了,邊上的兄弟也帶著妻子跪下。眼看莊家非要計較,蘇父急忙上前:“親家……”
“可當不起你這句稱呼,我們兩家已經沒關系!”莊父強調完,在大人的示意中站起身:“蘇老爺還是另聘一個合適的兒媳吧。”
大人沒有管兩家人之間的糾纏,而是看向蘇母:“你家那個診脈的大夫呢?怎么還沒到?”
蘇母揚聲吩咐:“去催一催!”
沒多久,有小丫頭急匆匆進來稟告:“夫人,陳大夫他不在,奴婢到處都沒找見。”
蘇母訝然:“難道是見勢不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