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秦秋婉讓人找這一路,發現好幾處青磚都有修補過的痕跡,不過,羅麗娘嫁進府是一年多前的事,之前那些年里,也沒聽說過她和蘇府有深交。
所以,秦秋婉推測,如果真的是埋在青磚底下,應該是很嶄新的那種。
果不其然,這就讓她給找著了。
油紙包著的匣子拿在手里輕飄飄的,秦秋婉還沒拆,巧兒已經帶著丫鬟退了出去。
莊瑩瑩就是被這東西給害死的。
秦秋婉看著那個油紙包,沉默了許久,才開始拆。里面果然是一個匣子,因為被埋在地下,有些發潮。
匣子上還帶著一把小鎖,不過,這對于秦秋婉來說壓根也不算是事,她隨手搬起地上的青磚,使勁一砸。
鎖頭落地,她打開了匣子,看到里面放著有五六封信,隨手翻了翻,還有來有回。
莊瑩瑩臨死之前,是羅麗娘跑到她面前說蘇華風不是蘇家血脈,本就該放棄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云云。
但從頭到尾,羅麗娘也沒說蘇華風真正的身世為何。
秦秋婉將那些已經拆開過的信一一看過,長長吐出一口氣。
她正蹲在地上看的認真,忽然發現自己面前投下一片陰影,抬頭一瞧,見羅淮西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那里。
羅淮西看著屋中地上的狼藉,玩笑著問:“只半天不見,你就要氣得拆我的家嗎?”
饒是秦秋婉心情沉重,也被他逗得笑了出來。
羅淮西也是看她不高興,才故意說笑,見她笑了,這才笑著上前:“這些是什么?”
秦秋婉把那些東西給他看了:“莊瑩瑩忒冤枉了。”
自己說自己冤枉,其實有些古怪,不過,羅淮西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將信件收好:“你怎么會知道在這里?”
秦秋婉扶著腰起身:“今早上有個小管事,跑來說要把這幾間院子整修一下,還特意提出要補地磚。我多想了一下,便帶著人過來轉悠……”
羅淮西側頭看她,看她扶著腰累,干脆把人攬入懷中,口中夸贊道:“夠敏銳啊!”
秦秋婉笑了笑,沒有解釋。
不夠敏銳,她也走不到如今。
“應該是蘇華風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故意讓人來找的。”羅淮西想到什么,滿臉躍躍欲試:“他拿不到東西,早晚會找上門來。”
他的話沒錯,甚至,蘇華風比他們倆以為的還要急切,就在兩日后,羅府就鬧了賊。
剛翻進院墻,就被人給拽住,扭送了衙門。
又是兩日過去,在秦秋婉去酒樓里看賬,蘇華風找上了門來。
秦秋婉夫妻兩人很少分開,那邊羅淮西有事剛走,蘇華風就找上了門。很明顯,他應該是特意派人盯著秦秋婉了的。
“瑩瑩,你近來可好?”
看到案桌后的女子,蘇華風有些恍惚,最近他身上壓著的事兒挺多,一直沒顧得上莊瑩瑩。
此時面前的女子神采飛揚,眉眼間都是笑意,膚色紅潤,比起以前好像還胖了點,明顯就過得極好。
秦秋婉頷首:“我挺好的,你說有要緊事,到底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