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事,本來眾人已經遺忘了的蘇莊兩家的恩怨,又被重新翻了出來。滿月宴上,也難免有人提及。
蘇母是鐵了心要收拾兒媳,愣是不讓母女倆出席。還對著眾夫人表露了一些對這個小兒媳的不滿。
客人們也明白了,蘇母這是不太滿意小兒媳。
于是,當場就有幾位有些人約蘇母喝茶……嫡女舍不得,庶女送進來拉近兩家關系還是能的。
再有,蘇華風和離之后,可一直都獨來獨往,沒聽說過,她和誰家姑娘走得近。要是能把閨女嫁給他,那可就是以后蘇府的當家主母。
蘇家母子如今且顧不上談婚事,兩人心底里都想著趕緊把那些書信拿回來。
可惜,莊瑩瑩不肯上門。
蘇母掌家多年,宴客于她來說就如吃飯喝水,整場喜宴下來,一切都挺順利。送走了客人,她才覺得有些疲憊。
疲憊之余,又有些歡喜。之前回到康府,她整日足不出戶,今日被眾人簇擁,她又找回了曾經蘇家主母的自信。
但她知道這都是表象,如果拿不到那些書信,她早晚會被所有人唾棄。想到此,顧不得疲憊,她立刻讓人備了禮物去羅府拜訪。
彼時,夫妻倆正在給孩子布置院子,得知蘇母前來,秦秋婉頓時就笑了:“請進來。”
想來,莊瑩瑩是很愿意看到蘇母求饒的。
蘇母本以為自己進不了門,以為要白跑一趟。沒想到門房剛稟告,半刻鐘不到,就出來請她進去。
門房的態度恭恭敬敬,她沒發覺自己被怠慢。進了羅府,蘇母漸漸放松下來。
或許,這個前兒媳并沒有那么怨恨她。
也是,她肚子里還有蘇家的血脈,對于孩子來說,自然是疼他的人越多越好。
前兒媳著應該是為了孩子妥協,想要冰釋前嫌。這么想著,蘇母心里愈發有了底。所以,她并不認為自己會被冷落,看到人時,她臉上就帶上了笑容:“瑩瑩,近來可好?”
院子里正裝秋千,秦秋婉聽到聲音回頭:“蘇夫人,上門可是有事?”
蘇母看到她不冷不熱的態度,絲毫不像是待客,心下一沉,不過又一想,之前兩家鬧得那樣僵,莊瑩瑩還險些被自己慣了落胎藥,就算是要和好,也不至于上來就熱情無比。
當下,她也不在意前兒媳的冷臉,笑著道:“沒事,就是想著你應該坐穩了胎,想來探望你。”
她上下打量,眼神里俱是笑意:“看你這樣子,似乎過得不錯。”
“那是自然。”秦秋婉轉回頭,幫羅淮西扶著繩子,讓他好將秋千椅子綁上去。
蘇母將兩人的動作看在眼中,那掛上去的秋千椅子很小,大人是坐不進去的。乍一瞧,就知道是為孩子準備的。她眼神里漾開了笑意:“勞煩羅家主了。”
羅淮西一聽這話,頓時滿臉不悅,淡淡道:“我為我自己的孩子綁秋千,本就是應該的,蘇夫人這話從何說起?”
蘇母噎住。
明明莊瑩瑩腹中的孩子是蘇家血脈,她這么說,本身也沒錯啊!
不過,羅淮西愿意把蘇家血脈當做自己親生,也算是一件好事。她沒有糾結于此,笑著看向秦秋婉:“瑩瑩,我想和你單獨說說話。”
秦秋婉頭也不回:“如果你是想拿回那些書信,那趁早,別白費心思,我不可能給你。”
蘇母愣了一下。
她真的沒想到,莊瑩瑩那些書信的事竟然沒有瞞著羅淮西,豈不是說,他們母子倆的秘密又多了一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