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真悲憤難言,激動道:“皇上,照殿下這么說,草民沒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但確實是殿下灌醉了草民意圖欺辱,后來發現草民是女兒身,他大半夜離開,還在出院子時撞見了草民的妹妹……事實就是如此,殿下他確實為了美色欺辱朝臣,這樣的一個人,絕不能成為新君,否則,整個朝堂定會被他攪和得烏煙瘴氣,非百姓之福……”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這是要斷了三皇子的儲君之路!
三皇子心里恨極,但他知道,此時的自己不能慌,努力鎮定下來,這才磕頭道:“父皇明鑒,兒臣從未有過那些大膽的想法。”
“你有!”到了此刻,胡明真心里恨極,只想著把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也拉入泥潭:“你要是沒想法,你府中養著的那些謀士用來做甚?你那些側妃,一個個都是高官之女,分明就是刻意拉攏……”
“你住口!”三皇子怒斥:“污蔑皇子,其罪當誅!”
他看向上首的皇上:“父皇,這女人胡言亂語,我看她已經瘋了,再任由她開口,怕是又要給兒臣編排一些莫須有的罪名。還是讓人把她帶去大牢清醒一下!”
皇上擺了擺手。
立刻有官兵上來拖走了胡明真母女。
看著她們消失在殿外,三皇子著實松了一口氣。
一口氣還沒吐完,就聽皇上問:“你府中養有謀士?”
聽到這話,三皇子心里叫了一聲糟。他的那些兄弟府中,哪個沒養謀士?
這種事情屬于心照不宣,父皇也是從皇子過來的,他自己都養過,怎么可能不知?
這會刻意提及,怕是真的要厭棄他了。
三皇子心里慌亂不已,勉強扯出一抹笑:“父皇,兒臣還年輕,要學的東西很多。那幾位都是有大才的老先生,他們于兒臣來說亦師亦友,兒臣聽他們說話,能懂得許多道理……并不是什么謀士,胡明真信口污蔑張口就來,父皇千萬別信,可不能被外人挑撥了我們的父子關系。”
皇上也不知道信沒信,面色漠然:“朕觀胡氏方才的悲憤模樣,又聽了她發的毒誓,不像是她主動算計你。”
不是她主動,那就是三皇子算計的嘍?
三皇子聽出來了父皇話外之音,急忙解釋:“兒臣沒有……”
皇上抬手止住他的話:“有沒有,朕都會派人細查。為君者需得公正,哪怕她是罪人,也不是可以隨意被污蔑的。你就算是朕的兒子,做錯了也一樣要被罰!”他擺了擺手:“你先回去,事情未查清之前,沒有朕的吩咐,不要隨意出門。”
這是被禁足了!
有些皇子被圈進之后,一輩子都再也不能出來。
三皇子面色大變。
他就知道,這事情若是被父皇得知,絕不會輕輕放下。
這兩年來,他能感覺得到父皇對自己的重視,他有預感,如果自己小心謹慎,不犯大錯,這儲君之位大半會落到自己頭上。
但同時他也明白,父皇愛民如子,定會謹慎挑選儲君,如果是一般皇子犯錯,他可能不會深究,譬如四皇弟的風流成性和斷袖之癖父皇就從未過問。
但若是未來儲君,那是任何一點小事都會被無限放大細查,非得是真正良善又有決斷之人,才會立為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