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了兩日的病,她精神好轉了許多,今日還有點無力,但和常人無異。她起身自己去小間換好了衣衫,洗漱時問:“姑娘和公子這兩日如何?”
三月幫著遞帕子,答道:“前幾天姑娘被您禁足,這兩天正在院子里生悶氣。您病了之后,公子這兩天都在書房,夫子說,他學東西很快,就是愛偷懶。”
秦秋婉只是隨口一問,三月就答上來這么多,她有些意外:“你打聽的?”
三月有些不好意思:“奴婢只是覺著,您可能會問及,所以讓小丫頭多問了兩句。”
“挺好。”秦秋婉洗漱完,又用了早膳,便出門去了外書房。
吃過飯消食,順便去瞧一瞧林開源。
之前在村里,所有人都稱呼林開源為狗蛋,到了這城里,自然不能再這么喊。林父為了給孫子上族譜,特意取的名。
秦秋婉到的時候,整個院子安安靜靜,她緩步進門,也沒有人阻攔。當推開書房的門,屋中空無一人。
三月看了一眼,解釋:“可能是去吃點心了……”
一句話沒說完,就聽到了高高的書架后有動靜傳來。秦秋婉走了過去,就看到了地上被綁得如蝦子一般蜷縮著的夫子。
夫子側躺在地上,雙手被反綁,看到她們后急忙嗚嗚嗚掙扎,三月飛快上前幫著解了繩子:“夫子,您怎么在此?小公子呢?”
他嘴被堵住,根本說不出話。
秦秋婉彎腰拿掉了他口中折起來的堵嘴的書。
書剛拿掉,夫子就道:“夫人,您家這位我教不動,另請高明吧!”
剛一解綁,夫子就一瘸一拐地出門,仿佛后面有鬼在追。
三月拿著繩子,有些無措:“夫人,現在怎么辦?”
秦秋婉走到了外面的園子里,問灑掃的婆子:“看到公子了嗎?”
婆子低下頭:“好像和表少爺一起出門了。”
三月有些擔憂:“知道他們去哪兒了嗎?”
話問出口,三月就察覺自己說了傻話。這只是個灑掃的婆子,會知道兩位主子結伴出門,應該也是偶然聽說。
果不其然,婆子搖了搖頭:“奴婢不知。夫人可以去問問門房。”
門房也是不知道的。
秦秋婉吩咐道:“三月,備馬車!”
馬車在城內的幾條街上穿梭,隨著日頭漸漸升高,三月臉上的焦灼越來越濃:“夫人,公子會去哪兒?要不我們先回府,告訴老爺和夫人,讓他們幫忙找尋?”
關于林家那個剛從外地接回來的長子一家,城內幾條繁華街上的管事都有所耳聞,秦秋婉一路走一路問,這些人都說沒看見。
聽到三月的話,她搖了搖頭:“不用,若天黑了還找不到再回去說。”她伸手指了指城南:“去那邊。”
車夫有些遲疑:“夫人,那邊都是花樓。”
秦秋婉面色淡淡:“我知道。”
車夫:“……”知道了還去?
花樓可不是正經夫人能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