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答應,姚父心里還是不得勁。看向了女兒。
秦秋婉上前:“你對天發誓,以后再不見他們母子三人。如果被我發現一次,你就轉一個鋪子到我名下。”
她強調道:“是我!”
江海方才以為姚敏美鐵了心一拍兩散,眼見事情有了轉機,哪怕他覺得自已不一定能做得到,也還是滿口答應下來。
不答應不成,萬一姚家父女又改主意了怎么辦?
“口說無憑,立字為據。”秦秋婉一揮手,讓人送上筆墨紙硯。
江海面色一言難盡,被逼成這樣,他心里格外憋屈,但當著姚府所有人的面,又不敢不寫。
最后,到底寫了一張日后再不和趙麗娘母子三人來往的契書。
秦秋婉看他摁好了手印,伸手將那張字據拿過吹了吹,道:“趙麗娘住在那個院子里的地契如今在我手上,回頭我要讓她搬走,然后把院子租出去。你千萬記得,別再伸出援手了喲。要是讓我發現,你可就得損失一間鋪子。”說到這里,她嘆息一聲:“說起來還是你占便宜。你這鋪子給了我,日后肯定也是佑康兄妹倆得,本來你的東西就應該是他們兄妹所有。在左手騰右手,根本就不耽誤你在外頭找女人。”
江海:“……”那怎么能一樣?
他如今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自已辛苦賺來的,就算是給自已兒子,他也舍不得。
再說了,自已心甘情愿的給跟被別人逼著,完全是兩種心境。
又耽擱這么半天,天是真的黑了。
江海被送出府門外時,還有些恍惚。
秦秋婉看著他寥落的背影,揚聲道:“明日一早,我就來找你去衙門改房契!”
還得過一半的鋪子給江佑康。江海面色陡然難看下來。
翌日一早,秦秋婉興致勃□□身,跑去江府接人。
人間的悲喜并不相通,兩人一個歡天喜地,一個像是別人欠了他東西。
兩人到衙門時,衙差剛好開門,秦秋婉表明了來意,改房契的事情很順利。這一回,足有八間鋪子落到了江佑康名下。
這些不是江府祖產,只是江海接手家業之后自已攢下來的私房。
走出衙門,秦秋婉眉眼彎彎:“你忙你的去吧!”
江海面沉如水,大踏步走在前面,聽到這話,忍不住回頭問:“那你呢?”
秦秋婉伸手擋住剛出的日頭:“我先回姚府,稍后去外城陪著兩個孩子。你也說了,放她們獨自在外不放心。”
江海訝然:“你不回府?”
秦秋婉反問:“我最在乎的兩個孩子都在郊外,府中除了你就只剩下你的那些女人,自然是我的兒女要緊,我回去做甚?”
江海啞口無言。
他突然發現一件很嚴重的事。哪怕姚敏美這一回沒有與他分開,但對他的感情好像也已經不在。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