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剛被她灌藥,險些被嗆死,只覺九死一生,哪里還敢留她在身邊?
下意識拒絕道:“別!你還是去陪著兩個孩子吧,他們還小,讓他們獨自在郊外,我有些不放心。”
“但我也不放心你呀。”秦秋婉提出留下本就是隨口一句話,見他不樂意,她還非留下不可了。
“你放心,兩個孩子那里我會著信任的人親自盯著。”說著話,她還抬手幫他蓋好被子:“這是安神藥,你喝完了快點睡,稍后等藥再熬好,我再來喂你喝。”
江海:“……”且不說他剛被燙,這會口中和喉嚨都火辣辣的疼能不能睡著。她那是喂藥嗎?
分明就是灌好么!
“我不要你幫忙。”江海一臉嚴肅:“夫人,我知道你想折騰我,但還請你看在孩子的份上手下留情。只有我活著,他們才能過得更好。”
“你又胡說。”秦秋婉一臉不贊同:“你之前請了夫子回來,跟夫子串通著打擊兩個孩子,這是為了他們好嗎?我看你為了外頭的孩子,那心眼都偏到天邊去了,倆孩子根本就指望不上你。”
江海嘆口氣:“我們倆之間有太多的誤會,你如今一點都不信任我,這日子真的是過不下去了,既然你執意求去,我也只能放手。”
秦秋婉似笑非笑:“你也可以不放,反正我不著急。”
有兩家的生意在,江海是萬分不想與她分開的。但是如今……這女人下手毫不留情,他真的怕哪天被她燙死,銀子可以再賺,命只有一條。
“我愿意成全你。”江海緩了一會兒,他肩膀上還綁著木板,根本就不敢亂動。好半晌,他才忍著疼痛起身。
卻也只是起身而已,根本就站不起來。最后坐到了椅子上,找了兩個下人抬著。
秦秋婉看著他這模樣,問:“你真的不再等等嗎?其實我可以幫你看著鋪子,等你傷養好了再說。”
“不等。”江海不敢等。
兩人都愿意和離,事情就好辦了。去了衙門后,很順利的就取回了當年的婚書。
秦秋婉看著那婚書半晌,掏出火折子燒了個干凈。
江海看著,突然問:“你就這么厭惡我?”
“對!”秦秋婉收起火折子:“只要想到和你這樣的人同床共枕過,我就覺得惡心。”
江海有些惱:“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謀殺親夫,簡直就是蛇蝎毒婦!
秦秋婉揮了揮手,獨自上了馬車。
江海折騰這一場,本就疲累不堪,加上他喝了安神藥,這會兒只覺眼皮有千斤重,也來不及多想上了馬車后就睡著了。
等他再次醒來,已是夕陽西下,他看著天邊的晚霞,恍然想起如今自己已經沒有了妻子。
姚敏美再也不能對他指手畫腳。
恰在此時,有下人前來稟告:“趙夫人帶著常公子到了。”
“請進來。”之前姚敏美一直盯著不讓二人見面,讓江海覺得見一面都挺艱難。
這會能夠隨心所欲,想見就見,他還有些不習慣。
趙麗娘進門后看到深受重傷的他,未語淚先流,伸手捂住了嘴:“海郎,你怎么這樣了?是誰傷了你?”
看到她臉上的淚,有聽到她話里的崩潰和擔憂,江海只覺心里無比慰貼:“別哭了,小傷而已,養幾個月就好了。”
要養幾個月的傷,怎么能算是小傷?
趙麗娘撲到床前蹲下:“你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