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秋婉和陳長栢在城內轉悠了半天,二人想要斂財,看好了幾個鋪子,出城時天色已晚。
出城后不久,天色就已朦朧。
路過一個小樹林時,忽然從里面竄出了十多個混混,嬉笑著上前。
“咱們哥幾個走到這里就沒了盤纏,二位要想順利過去也成,給我們一點銀子打酒喝。”
“十兩八兩不嫌少,幾百兩也不嫌多。不想受罪,就趕緊的。”
又有一人道:“別發呆啊!”
“或者……”其中一人不懷好意地打量聽到動靜探出頭去的秦秋婉:“讓這位富家夫人陪我們玩玩也成。我們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親近過這么富態的女子。”
這些人不會武藝,最多就是點三腳貓功夫。純粹靠著人多勢眾才這么囂張。陳長栢本來饒有興致看著,剛好他有些手癢癢,盤算著先揍誰,聽到這一句,心里的那些想法全都拋到了一邊,立即跳下馬車,捏著拳頭就往說話之人臉上揍去。
當場就把人打吐了血。
那人一頭栽倒在地,好半晌爬不起來,邊上圍觀的眾人也有些被嚇著了,面面相覷過后,一窩蜂沖了上來。
秦秋婉坐在馬車里沒動。
不過幾息,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痛苦哀嚎。重傷的已經手腳呈不自然的彎曲。輕傷的倒是能動,但也識時務地沒有爬起來。
“大哥饒命,我們只是開個玩笑,并不是真的想要打劫。還有二寶,他平時就喜歡口花花,其實膽子最小,根本不敢靠近女人,為此我們沒少笑話他。”說話的人再次強調:“我們可以對天發誓,真的真的只是玩笑。”
邊上其余人也跟著求饒。
陳長栢面色不變,看向車夫:“我記得在郊外碰上事的話,可以像守城門的官兵求助。你去一趟,就說有人試圖打劫。”
聽到這話,地上躺著的眾人徹底慌了。
有那受傷不重的瞬間跳起來想往林子里鉆,陳長栢撿起石頭就朝他們后背扔去。
跑在最前那兩人栽倒在地,后面的人見勢不對,干脆也趴倒在地上。
陳長栢站在眾人中間,手中捧著一塊石頭,不停掃視。
地上的眾人倒是想跑,但卻不敢跑。
他們今日打劫確實不對,被抓住之后多少都會被關上一段,但此事論起來,他們也沒有多大錯。銀子沒有拿到,人還沒傷到,反而是他們自己受了傷……比起被打個半死,還不如去大牢里蹲上一段呢。
所有人都是這個想法,這兒離城門就幾里地,一刻鐘后,兩隊官兵趕到,將地上的人都捆了起來押送回城。
秦秋婉對領頭的官兵道了謝,又強調此處已經多年沒有劫匪。剛好她最近和人結了仇,這些人興許是被人指使前來復仇的。
領頭的官兵認真記下,保證回去后會徹查。
關于府城內外的安危,一直都是這些官兵管轄,出了這么些耗子,若是不逮干凈,日后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把這些劫匪帶回去之后,他們頗費了一番功夫細查。
秦秋婉本以為要好久才會有消息,沒想到第二日就有官兵前來請她進城。
到了衙門才知道,劫匪中有幾人扛不住刑罰招認,說他們是被人指使。
指使他們的,是江海身邊的隨從。
“那位小哥說,姚夫人之前仗責過他的妹妹,所以才花了大價錢請我等幫他妹妹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