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這么想,也就這么說了。
為求逼真,他還伸手捂著額頭。
秦秋婉上下打量他:“生了病就看大夫啊!這么熬著可不成。”說著話,她已經吩咐外面的人去請大夫。
江海側頭看她:“夫人,你在擔憂我?”
秦秋婉摸著下巴:“說實話,你要是死了,對我來說更簡單。”
江海:“……”
“夫人,你別開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秦秋婉輕哼一聲:“你說答應和離,害得我從郊外趕回來,昨晚上認床,我都沒睡好。身為男人,答應好的事就別反悔,我一個女人都比你有魄力。”
江海苦笑。
這壓根就不是有魄力的事,事關家中生意,他不敢亂來。如果真的只是單純的談論感情,他早就跟這女人過不下去了。
“夫人,我不是想拖著你,而是我得顧著家里的生意。你走了之后,佑康兄妹還得過日子,想讓他們過得好,家里的生意就不能受影響。但我看岳父那意思,要是我們分開,兩家的生意也做不成了。”他攤手:“我得為兩個孩子著想啊!”
秦秋婉一個字都不信,輕哼一聲:“我看你是為你自己著想。”
說話間,大夫到了。
江海昨晚上因為疼痛確實沒睡好,這會渾身疲憊。大夫看過之后,也覺得有些棘手。
“大概只能喝點安神藥,睡著了就不疼了。”
江海還沒說話,秦秋婉已經答應下來:“勞煩大夫配一下藥。”
得了準話,大夫動作飛快,很快就配好了三副。
身邊的丫鬟去熬藥,兩人又爭執了幾句,誰也說服不了誰。主要是秦秋婉故意氣他,江海的臉到后來都有些發青,氣得牙關緊咬。
兩刻鐘后,丫鬟熬好了藥。
秦秋婉伸手接過來,吩咐眾人退下。
江海壓根就不愿意喝這種藥,因為有傳言說,安神藥喝多了后,人的反應會變得遲鈍,記性也大不如前,他還得做生意,寧愿忍受疼痛,也不想毒害自己的腦子。
他擺手想拒絕,手沒碰東西,下一瞬,脖子卻被人給掐住,腦中沒反應過來,剛想要掙扎,滾燙的藥汁已經入口。他嚇了一跳,本來想吐的,可喉嚨卻控制不住往下咽。
滾燙的藥汁從口中一路燙到了腸胃,他努力掙扎,卻掙扎不開。
一連咽了幾大口,那晚藥被他一滴不剩全部喝下,脖子才被人松開。
江海趴在床邊,嗆得直咳嗽,他惡狠狠瞪著秦秋婉:“你想燙死我?”
咳得太兇,他聲音都有些啞。
秦秋婉攤手:“我是為了你好。生病了就該喝藥,諱疾忌醫可要不得。”
江海:“……”我信你個鬼!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女人就是在變著法的折騰他!
夫妻感情……早已不存在了。
還好她住在郊外,要是真住在府中,他懷疑自己搞不好哪天就被她給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