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麗娘本來是勸說,可卻勸得江海一肚子火。
接下來也一樣,她每勸說幾句,江海的怒氣不減反升,最后已怒火朝天,更是開始咒罵起姚府的霸道來。
江佑康被父親傷了心之后,一心撲到了學業上。
江雨也差不多,兩人得空就去找田章,接連幾個月都沒有回城。
至于常寧兄妹,一直都沒有再回書院。而是請了夫子在府中教導他們。
在這期間,江海一直都在養傷,很少出門。
兩個月后,江府發帖子納妾。
納的是趙麗娘,順便為兄妹兩人正名。
早在母子三人搬進江府之后,或者更早之前,姚敏美和江海鬧別扭的時候,城里的人就已經知道了三人的身份。
納妾而已,好多人都不打算上門,大半派家中不重要的子侄上門賀喜。
而這個時候,秦秋婉卻回了城,還特意備上了禮物去了江府。
江海自從被妻子灌過藥之后,哪怕已經和離,兩人再無關系。每每看到前頭的妻子,他還是覺得頭皮發麻。
看到秦秋婉出現,江海立刻丟下身邊的客人,迎上前:“你來做甚?”
說著話,他就想伸手拉秦秋婉。
本意是想把她帶到偏僻處,有話也不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啊!萬一姚敏美又說些難聽的,丟臉的還是他。
秦秋婉手一抬,避開他的拉扯:“江家主,男女授受不親,我們倆如今可沒關系了。別拉得這么順手……忘了告訴你,再過兩月就是我的婚期,我如今是有未婚夫的人,你可別毀了我的名聲。”
江海啞口無言,好半晌反應不過來。
天地良心,他是真的沒想和面前的女人扯上關系,好不容易才擺脫的,他傻了才主動湊上去。
“我有話跟你說。”江海看了一眼身后院子里的客人,壓低聲音強調:“我們倆已經沒關系了,今天是我的大喜,你是來砸場子的嗎?”
“不是。”秦秋婉一本正經:“我是來賀喜的。”她遞上手中匣子:“這是給你的賀禮。”
江海半信半疑。
“你和趙麗娘暗中來往多年,還生下了一雙兒女。其中感情之深厚,簡直可歌可泣,讓人敬佩不已。”秦秋婉一臉感慨:“你一個男人還好,尤其是趙麗娘,這么多年跟在你身邊不求名分,又從未到我跟前來鬧,實在是一個再聽話不過的外室。如今你二人能名正言順相守,確實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江海聽著這些話,總覺得她在嘲諷自己。
當著這么多客人的面,也不好再說多余的話,他粗暴地接過匣子:“你的賀禮我收了,這么多客人面前,你別說多余的話,別做多余的事。就當是為了兩個孩子著想。或者,你要是現在離開也成。”
秦秋婉搖了搖手指:“小氣。我都送了賀禮,難道還不能吃你一頓飯嗎?”
江海啞口無言。
他發現這個女人和自己撕破臉之后特別難相處。以前他也沒發現這女人這么刻薄啊!
“姚敏美,我再提醒你一句,別做多余的事。”
秦秋婉頷首:“我真的只是來賀喜的!”
她到了不久,城里又來了幾位夫人。都是曾經和姚敏美交好的人。
幾人坐在一起說笑,好像真的是來賀喜的。
江海一直注意著幾人的動靜,漸漸地放下心來。
本以為能一切如常,禮成后,卻有一位江家遠房的長輩走到他身邊:“你身邊已經有了好幾個妾室,卻沒有正經的當家主母。這可不成,往后你怎么和各家走動?”
江海面上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