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面色漠然:“這幾日外面圍著的人挺多,我也聽到了他們口中的話。夫人應該就是姜公子的母親,或許我真的和你兒子長得相似,但也只是相似而已。夫人不要到我面前來哭,日子已經很苦,我喜歡看高興的事……夫人若是控制不住眼淚,那還是請回!”
從頭到尾,語氣平淡,不見絲毫母子間該有的溫馨。
姜夫人用帕子捂臉,哭得泣不成聲:“我的耀兒從來不會這樣跟我說話……嗚嗚嗚……”她痛哭流涕:“對不住公子,今日來得唐突,實在太失禮,回頭我會讓老爺送上賠禮……”
說到后來,只剩下泣音。
然后,她捂著臉轉身就走。
秦秋婉站在一旁,確實沒有發現疑點,不過,在姜夫人轉身之際,她有看到那白衣公子手指蜷了蜷,腳也動了下,似乎想起身卻又極力忍住。
她走出院子時,姜夫人已經在丫鬟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圍觀眾人正在議論:“又讓姜夫人想起了喪子之痛,這得多像啊?”
“我聽人說,里面那人和江公子幾乎長得一模一樣。”
“姜夫人要是愿意,可以認個干親……時常看到兒子,也應該稍微能緩解喪子之痛。”
有人不贊同:“你說得輕巧,姜公子若泉下有知,知道母親把這份愛子之情放到了別人身上,大概是要傷心的。”
“可不是嘛。”又有人贊同后者:“能夠在這個半山腰處造院子的人,這般的閑情逸致,可不是一般人。姜府確實厲害,但放眼看去,也算不得什么。說不準這里面住的人身份更高,姜府舔著臉湊上去認干親,人家肯定也不答應。”
……
聽著這些,秦秋婉一步踏了出去。然后,好幾個人圍上前來:“李姑娘,你認出來了嗎?”
秦秋婉攤手:“我進府的時候,蓋頭還沒掀。大公子就已經沒氣了,在那之后,我有提出想見大公子最后一面,可姜夫人不樂意。所以,別看我已經嫁給了他一回,其實我跟你們一樣,完全沒有看到過人。就算是看到了正主,我也是不認識的。”
又有人問:“姜夫人說里面那位不是,你認為呢?”
“我認為是。”秦秋婉坦蕩蕩:“也只有如此,姜夫人不用那么傷心。”
姜夫人的丫鬟擠進人群,怒斥:“我看你是不想承認自己把人給沖死了的事實!”
“隨你怎么想。”秦秋婉一本正經:“反正我覺著是。”
丫鬟有些著急,看向眾人解釋:“她就是不想承認自己命硬,大家別聽她的,如果公子還活著,姜府又怎會不認?”
這倒也是。
一個說是,一個說不是,眾人都有些迷茫,不知道該信誰。
要說里面這人是假的吧,可姜興耀確實是不翼而飛,像憑空消失了一樣,那地里的棺木只是個衣冠冢。可要說他是,姜夫人又已親口否認。再有,姜公子如果沒有真的離世,他折騰這一場做甚?
身為長房嫡子,那可就是以后的家主,他為何要這么做?
一時間,眾人說什么的都有。
秦秋婉繞開人群,還沒走多遠就看到了路旁停著的姜夫人的馬車。她本來目不斜視,卻見剛才和她據理力爭的丫鬟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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