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不舍得,有人多看兩眼偷偷惦記他都覺得不爽,白濯就是個鮮活的例子。讓他適合而止想想都不可能。
宿天煜甚至看著熟睡的唐清說“我想養貓了。”
權黎還在回味金礦的形容,立場偏斜道“養貓倒也不是不行,但是現在有兩個問題。一是貓崽兒會不會給我們養,二是你的感情到底是守財奴的吝嗇、喜歡珠寶的愛屋及烏、還是真的感興趣動了情”
權黎道“尤其是第二個,對于你對于長遠養貓都很重要。”
宿天煜轉著鋼筆想了會“不確定。”
權黎換了個說法“那假設貓崽兒跟別人談戀愛親親我我”
宿天煜頓時揚起笑容,淺色淚痣襯的眼眸深邃黑沉,透著股寒意。
權黎默默咽下后來的話“行吧,明白了。”
這哪是不確定,這分明就是誰碰誰死的節奏。
他就說摳門宿總為什么突然這么大方,送了袖扣送冰魄,怕人家不喜歡還特意削成球球讓貓崽兒撥弄著玩,這要是別人你敢惦記這位爺的庫房你人沒了
權黎唏噓不已,想起什么又道;“我看貓崽兒對感情挺敏感的,上次你逗他還生氣了,要是真想追他最好相處一段時間再挑明,不然過早暴露只有一條路。”
宿天煜一點就通,莫名想起昨天晚上的對話,突然低笑道“是挺敏感的。”
他都沒發現,小貓崽兒竟然已經開始試探了。
真聰明。
這表情太溫柔,帶著幾分欣賞和興味,與宿總往常的滲人的笑容完全不同。
權黎一臉的沒眼看,抱著文件這次是真的離開了。
辦公室恢復安靜,宿天煜盯了會貓崽,也靠在椅背上瞇了會。
唐清睡得昏天暗地,將昨晚丟失的睡眠補回來時天色都黑了。
他翻個身,突然意識到自己姿勢不對又猛地清醒,貓瞳很快適應了黑暗,扯著被子打量一圈發現自己在休息室里。
休息室
他怎么過來的
他被別人搬運都沒察覺
唐清瞪圓眼睛,在震驚與睡意的雙重反噬下,剛睡醒的大腦直接報廢。
恰好房門在這時候被敲響,宿天煜的身影隨著些許光線涌進來,問了句“唐先生醒了嗎我們該走了。”
唐清慢半拍的眨眨眼,唔了聲,還有些迷糊,甚至想倒回去繼續躺著。
宿天煜差點被逗笑,打開臺燈又將貓崽子從被窩里挖出來“唐先生我們該走了,清醒點。”
唐清委屈,但還是聽話的起床,慢吞吞的穿上鞋子然后發呆。
宿天煜笑意就沒收過,揉揉他的腦袋,詢問“餓不餓要不今天在外面吃”
唐清不太想說話,嗯了聲算是表態。
宿天煜道“那我們走吧。”
唐清又嗯了聲,乖乖跟在后面。
像只特別黏主人的小貓崽兒,主人走他就走,主人停他就停,乖得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