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遲疑:“干嘛?說不過要動手嗎?”
宿天煜:“我是這種人嗎?”
唐清:“你是。”
話雖這么說,唐清還是跨過月門進入后院:“到底什么事?”
宿天煜握拳遞到他面前:“伸手。”
唐清一看這架勢就明白了,攤開自己的爪子,遲疑道:“我還沒洗手。”
“沒關系。”宿天煜將一塊寶石放在他手心,正紅色,愛心形狀,重點是沒有被打磨過,形狀是天然的。
宿天煜含笑道:“這顆寶石代表我的赤誠之心,希望唐先生能接收到我的愛意。”
唐清看了眼寶石,沉默幾秒,突然將手伸進兜里使勁掏了掏,抬手時沖宿天煜拇指和食指交叉,反撩回去:“收好。”
宿天煜又被逗笑了,心里軟的不行,配合的握住右手揣進兜里,笑道:“我收到了,謝謝唐先生。”
唐清道:“不客氣。”
一直到兩人結束對話、帶著各自獲得的愛心回房后,招財樹才幽幽嘆道:這要是半年前,有人告訴我老板愿意用真金白銀換幾句甜言蜜語,我一定打死都不信。
錦鯉:換?老板明明就是倒貼錢好嗎!
招財樹:太真實了。
錦鯉:所以,你準備好了嗎?
招財樹:???
剛開始招財樹并沒有理解這句話的含義,直到后來貓崽兒時不時磨爪子,對他的枝椏使出無影喵喵拳——這些都不重要,重點是老板發現后,為了讓貓崽兒玩的更開心,硬是把它打扮成圣誕樹的樣子,什么羽毛、球球掛的滿身都是,特別喪心病狂。
這個時候他才明白,錦鯉說的是:準備好無良老板用你哄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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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宿天煜裝扮這些就是怕貓崽兒無聊,畢竟解禁后他真的太忙了。
饕餮積攢一周的怒火全面爆發,每天吃飽就來挑釁,恨不得跟他同歸于盡,死咬不放。
宿天煜又不怕他,怎么可能容忍他挑釁上門、亂拆結界的行為,自然是場場應戰,打的不可開交。
當然,有青龍盯著,他們肯定不會在運城上空胡來,而是千里迢迢跑到玄武的北冥海攪得天昏地暗。
這也就造成宿總整天游蕩在外,只有晚上才回來的情況。
權黎的主場在宿氏大廈,最多只能陪貓崽兒吃飯,更多時間里都是唐清一個人待在家里。
他無聊時可以喂魚磨爪子,還能找牌友斗地主,其實并不無聊。
更何況他也沒閑著,一直在琢磨饕老板留下的線索,將他三百年里比較出名的事跡反復思索,試圖解開疑惑。
他不向往外面,看宿總看在眼里總覺得貓崽兒一個人可憐兮兮的,越是安靜就越招人疼。
這個時候饕餮就顯得更煩人了,宿天煜思索決定,跟他一戰定勝負。
饕餮聽到的第一反應是:“我憑什么聽你的?你做夢!”
宿天煜不慌不忙的露出微笑:“你慫了。”
饕餮呵呵:“激將法也沒用。”
宿天煜:“沒關系,我懂,不就是怕輸么。”
饕餮:“放屁,我明明是想多揍你幾次。”
宿天煜笑的溫柔:“我懂我懂。”
饕餮青筋繃起,實在是討厭宿天煜這張破嘴,沖過去就是一拳:“你有完沒完?人話聽不懂嗎?”
宿天煜笑的更溫柔了,輕松避開攻擊,一邊打一邊道:“本來想給你留個面子,不要算了。反正我提出一戰定勝負是因為我有自信心能打敗你,你嘛……那就不知道嘍。”
宿總招牌式一切盡在不言中,永遠都是充滿嘲諷。
饕餮能忍嗎?發郵件比對方少一個嘲諷圖案都不行的饕餮能忍嗎??
他直接怒了:“打就打!真以為我怕你?!”
宿天煜勾唇:“那可不好說。不過看在你沒自信心的份上,時間隨便你定,到時候再來這里一戰定勝負。”
饕餮:“你才沒自信心!”
他張嘴想將機會推出去,又猛地回神冷笑道:“我定就我定。”
“隨便你。”宿天煜毫不在意:“我可是要談戀愛的人,沒功夫跟你耗。”
饕餮想起貓崽兒就想起那天吃的果子、就想起他們膩膩歪歪的樣子,心里頓時惡寒:“等貓崽兒哪天擦亮眼睛,一定會離開你的。”
已經轉身的宿天煜默了秒,重新看向他,溫柔道:“你剛剛說什么?”
五秒后雷聲驟然炸響,狂風驟雨攪得海平面發出咆哮,巨浪滔天。
窩在深海處的玄武緩緩睜眼,心想今天這是怎么了,打的這么兇。
關于這個問題,唐清也想問。原因是宿總竟然罕見掛傷,回來時衣領全是血跡。
唐清看到時都驚了,迎上去扶他,追問:“發生了什么?你怎么傷的這么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