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架了。反正百年內豬頭只能對他口頭挑釁他,他要吸到貓!
宿天煜暗暗下定決心,孤獨的夜里,躺在床上寂寞如雪。
貓崽兒就很快樂了。先趴在軟墊上滾了一圈、又叼著小藍鯨一起躲進黑黑小小的貓箱里、再爬出來進入豪華貓別墅鉆來鉆去,樂不思蜀,跟他完全是兩個極端。
貓崽兒還特意試了試高樹形狀的貓爬架,許久沒有爬樹的心情得到完美舒緩,高興到壓抑不住呼嚕聲。
宿天煜:“……”
更寂寞了。
最要命的是,這才是第一個夜晚。
宿天煜終于明白,貓崽兒為什么會問白濯要多久才能恢復,這都是有預謀的。
宿天煜不舍得怪貓崽兒——更何況貓崽兒出發點還是為了他好——所以只能全推到白濯身上,嫌棄他不識時務,為什么不少說幾天。
等到次日,權黎看著宿總熬出來的倆黑眼圈、以及熟悉的溫和笑容,后背頓時繃緊,明白宿總要折騰別人了。
家里法則就是這樣。貓崽兒最大,可以隨便欺負宿總、宿總不舍得碰貓崽兒就折騰別人。
一般來說,誰都有可能倒霉。畢竟宿總這狗脾氣,要是想折騰人,還需要給你找個理由?不、不會的,他只有看不順眼,沒有理由——值得一提的是,宿總不爽時看什么都不順眼。
所以,為了防止自己被挑刺,權黎加快吃飯速度,以上班為由火速開溜,第一次覺得集團真是個好地方。
宅院跑不了的就遭殃了。
宿天煜微笑著將魚食遞給貓崽兒,提議道:“很久沒有喂魚了吧?要不要曬著太陽遛錦鯉?”
錦鯉群:“???”
老板你喪心病狂!
好在唐清沒興趣,似笑非笑道:“討好我也沒用。那殼子無論如何你也要住滿五天。”
宿天煜聞言笑的更好看了,點頭道:“好,我聽你的。唐先生有沒有覺得池沿有些空?要不要再把金蟾擺出來?”
金蟾:“???”
我又做錯了什么?我明明只是偷聽連面都沒露!
然而更可怕的還在后面,宿總他會翻舊賬!
等到唐清曬太陽曬出困意、回房休息后,庭院直接進入地獄式算舊賬環節。
宿天煜問:“你們誰說我速度慢,還沒有拿下貓崽兒的?”
招財樹裝死。
宿天煜又問:“你們誰開群會譴責我喪心病狂、周扒皮的?”
錦鯉池寂靜無聲,全部沉底,依舊是裝死。
宿天煜再問:“昨天貓崽兒說我年紀老,是誰在外面笑的?”
金蟾假裝自己是個雕塑,完全不會溜到后院看熱鬧,還是裝死。
不過沒關系,宿總只是找個理由讓他們心服口服,然后繼續折騰。最后甚至于不滿足庭院的方寸之地,開始向外擴展。
他首先找到罪魁禍首白濯,給他發了個一個微笑表情包:“在嗎?”
白濯遲疑片刻,回了:“在。先說好,那殼子是貓崽兒讓我做的,我最多只算幫兇。”
宿天煜:“沒事,我不怪你”
白濯松了口氣:“謝謝宿總。”
宿天煜:“我是來追究五天時間的[微笑]。”
白濯一口氣差點嗆死:“追究五天?怎么了?我不是還給你縮減了兩天時間嗎?”
宿天煜反問:“你要不要試試五天不進藥園,哪怕里面稀世藥物成熟落地爛成泥,也只能眼睜睜的感受著、聽著、聞著……”
白濯:“別別別,哥我錯了,我為以前的自己道歉!!”
宿天煜很滿意,將白濯折騰的差不多了,轉著手機沉吟片刻,又開始騷擾饕老板:“在嗎?”
饕老板最近因為那一秒極為慪火,帶著管家家主又是研究網線又是琢磨手機,認定問題一定出自這里。收到消息時,剛被哄好的臉色瞬間垮下,冷淡道:“你有事?”
宿天煜:“無聊,找你聊天。”
饕老板:“你有病??”
宿天煜:“沒辦法,現在又不能打架,我覺得人生失去一大樂趣,只能找你聊天彌補彌補。”
饕老板:“……”
饕老板:“滾!”
宿天煜特別真誠:“怎么了?請問是我哪里說錯了什么?你說,你說出來我馬上道歉改掉。”
饕老板:“……”
行,他是看出來了,混蛋就是來給他添堵的!
不就比他早一秒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知道百年后又是怎樣的光景,嘚瑟什么!
饕老板在心里嘀咕一大堆,無奈宿天煜占據絕對有利地位還不要臉,刺激的他火冒三丈最終拉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