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音想了想,又假裝和主播溝通了一番,然后放下手機說道:“可以。”
整個劇組頓時沸騰起來,江音甚至看見有演員在激動抹淚,激動道:“這個劇我倒貼錢演也值了”
“我也是”
“甚至還有機會和那人同框,我無憾了”
江音:“”不是,只是一個3d投影而已啊,有什么可值得激動的
凌煬臭著一張臉摟了摟他,隨即去準備下一場戲。
下一場戲是國師引誘君主不上早朝的戲,導演搗鼓了那個播放3d投影的機器半晌,那個半透明的江音重新出現在眾人眼前。
一切都做好準備,這場戲正式開拍。
這是一場室內戲,燭光搖曳,能讓觀眾看出來時間是晚上。
白袍國師慵懶的躺在躺椅上,百無聊賴的撥弄著懷里的琴弦,聽見腳步聲后抬起眼,對著來人笑了笑。
來人一身黑袍,身形高大,相貌英氣逼人,舉手投足之間滿是威嚴,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久居高位。
“君上,您來了。”國師柔柔一笑,用機械的電子音說著話,從躺椅上站起身。
“嗯。”黑袍君主淡淡應一聲,在椅子上坐下,屏退了其他仆從,讓整個房間都只剩下他和白袍的國師。
國師再次笑笑,拿起玉酒壺,為君主倒了一杯酒。
如綢緞般的長發順著他的動作傾瀉而下,露出一小段修長脖頸。
“這是我親手埋了十八年的佳釀,今日為了迎接圣上而開封。難得有此好酒,君上不若與我對飲到天明”國師輕聲說道。
明黃燭光照在那國師的臉上,燭影搖曳間,帶著一種難以抗拒的誘惑,就如同沒有人能抗拒七月正午太陽底下的一杯冰可樂一般。
黑袍君主顯然也被誘惑了,他愣神看著國師半晌,回過神來,艱難的拒絕:“不可,明日還要上早朝,不可如此放縱。”
“有什么關系”白衣國師眨了眨眼,他的眼神無辜,單純得如同初生孩童,不帶半點惡意,卻又讓人不想忤逆他的意思,生怕讓他傷心,“我已經算過了,只要您在,我們國都能風調雨順,強盛無比,一天不上早朝又有什么關系呢臣不過是想要多跟您親近近親罷了。”
在這樣的目光下,黑袍垂下了眼瞼,過了半晌,輕聲回應道:“嗯。”
旁觀的江音:“”這投影什么破演技,也太生硬了吧,之前獨角戲還是普通僵硬,現在一跟人對戲,簡直僵硬得無可救藥,要不是凌煬,這出戲連救都救不回來
江音看看導演,等待著導演叫停重調投影表情數據,可導演一臉喜滋滋,臉上完全沒有半點不滿意的地方。
江音不可思議的看看其他人,其他人也是一臉陶醉,隨著國師的問話瘋狂點頭,看上去下一秒就想要頂掉凌煬答應國師的無理要求。
什么,這群人都瞎了嗎
江音又震驚又隱隱有些泛酸,他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那個投影的演技確實很爛,但他會這么激動,完全是因為他在找茬。
如果說國師由程望扮演時他能很好的保持良好心態,知道程望和凌煬的互動完全是演戲,沒有半點真心,那么現在看到那個國師頂著他的臉和凌煬演戲,就好像哪里都不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