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怎么說著公平以待,心里總還是有著偏向性的。
一邊是冷漠殘暴從不親近的大兒子,一邊是可愛活潑會撒嬌會耍賴的二兒子,會選誰在明顯不過。
二皇子姬定欒昏迷不醒的日子里,皇后娘娘守在他身邊幾天幾夜難以成眠,卻一次也沒有去見過大皇子姬定嵐。
彈劾大皇子、控訴大皇子的奏章折子如雪片一樣的涌了上來。
絕不姑息,定要嚴懲。
兄弟相殘,如何的了。
像是擠壓了許久終于爆發的山洪,遏制都遏制不住,甚至有老臣在階前長跪望圣上不要為了一己私情徇私枉法。
不止是陌輕塵做得過分,更重要的是北周從來都不需要這樣一位大皇子。
沒有比現在更好的趕走他的機會。
被后世譽為北周英主的皇帝陛下也在此事上愁白了不止一根頭發。
客棧里。
“小姐,你還相信陌輕塵么”
索瞳放下劍,將特地買來的糕點放下。
“什么”
“關于那個村子里的人是不是陌輕塵殺的。”索瞳看著林池道,“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我知道。”
索瞳將糕點取出來推到林池面前“離開吧,小姐。”
“不。”
林池抱著膝蓋坐在榻邊,回答卻出乎意料的干脆。
從林池偷跑出去找陌輕塵的那一天起,回來她就
變成這個樣子了。
索瞳低頭看著糕點,那是林池過去最喜歡的糕點,以往自己沒少替她買,而且幾乎是每次買回來,都能看見林池狼吞虎咽的將它吞下去有時候甚至連包著的油紙都難逃毒手。
但這一次林池沒有,或者說她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現在她的心里只有陌輕塵一個人。
從什么時候起開始,變成這個樣子
索瞳的手指一根根攥緊,再一根一根慢慢松開。
“小姐,不要任性。”
“沈神醫,公子怎么樣了”
沈知離剛從姬定欒那里趕過來,連續的通宵讓她的脾氣糟糕到了極點“你家公子又不讓我檢查,我
怎么知道”
深諳對方脾氣的其墨只得道“沈神醫不用擔心診金”
“我當然知道不用擔心,國庫就是你家開的。”
其墨被噎到,頓了頓才道“以毒攻毒是沈神醫的法子,現在除了您也沒有人”
“我知道我知道。”沈知離打斷他,“那是誰讓你家公子到處亂跑的跑就算了還把自己搞成這幅樣子,搞完自己還去搞自己弟弟你以為我有這么多閑工夫陪你們折騰嗎我很忙的好嗎要不是他們倆都是蘇沉澈那個混蛋的堂弟,我才懶得管”
凌書不耐煩的拔刀“你這個女人怎么這么難伺候讓你給公子看病,就給公子看病本大爺”
不知哪里來的一根銀針迅速地射入凌書的身體里。
凌書頃刻倒地。
沈知離理了理衣袖,一腳踩在凌書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