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猶豫,明明來醫院前他很堅決不想要這個孩子。從醫生的語氣中他也能夠感受到,這個決定跟段亦舟無關,而是取決于他自己。
因為懷孕的是他,對這個孩子是去還是留都取決于他。
駱頌燃彎下腰抱住腦袋,不想自己再這么煩了,這不是他煩惱就能明白的東西,怎么辦,生下來嗎
他不敢賭失去這個孩子自己的身體會出現的情況。
走廊盡頭的科室,段亦舟跟蘇醫生站在門口,兩人的目光落在走廊前椅子上抱著腦袋焦慮不安的青年。
信息素登記結果
對方信息素編碼已被登記,請勿重復登記
段亦舟面容陰沉,眸底染上暗昧不明,下意識的攥緊手中的檢查報告“蘇懿,你的意思是已經有人拿了燃燃的信息素編碼跟他的編碼登記所以我跟他的才無法進行登記”
“對。”蘇醫生的表情同樣是困惑“你沒有問過小朋友這個性導劑是怎么拿的我以為你們倆已經做過登記。你這是被戴綠帽”
段亦舟幽幽看了好友一眼。
蘇醫生笑得無辜“開個玩笑。”
段亦舟知道她的性格,現在他哪有心情開玩笑“他說是跟朋友拿的,我當時已經有懷疑性導劑怎么可能不登記就能拿,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能夠直接接觸到性導劑的人。”他一想到有人在駱頌燃不知情的情況下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語氣愈發陰沉“那個人不知道這么做是違法的”
就算那個人不知道他跟駱頌燃有關系,在駱頌燃不知情的情況下私自用自己的信息素編碼進行登記,這就是違背了使用者意愿的事情。
而現在他跟駱頌燃已經發生過關系,性導劑是駱頌燃為了他而使用的,如果不立刻調查出這是誰做的事情,一旦編碼并列,孩子的父親就不是他了。
這簡直就是百口莫辯的事情。
“我可沒有這種權限能夠動編碼庫,只能查到小朋友的信息素編碼已經被人登記了。”蘇醫生眼看著自己的好友臉色越來越黑,這堪比被莫名戴綠帽殺傷力還要大“要不你去問問他”
說著指了指不遠處正在發愁的駱頌燃。
段亦舟回想到那天駱頌燃聽到自己說要進行編碼并列的慌張,都差點哭出來的模樣“他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編碼已經被登記。”
他自然也沒有權限能夠查閱編碼庫。
“你也別那么慌,登記只是登記,如果要進行編碼并列還是需要使用性導劑后的第二天到醫院做親密鑒定。現在只要登記者提交修改作廢登記那登記就不會成立。”
段亦舟眼鏡底下的眸色愈發深沉,宛若深不見底的水潭,哪還有平日里溫文儒雅的模樣。
他自然知道登記只是登記。
所以是誰敢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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