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舟哪有你這樣的欺負人的”
“是你說要這個孩子的,現在我懷著孕你又要欺負我,你會遭天打雷劈的”
“嗚嗚嗚我們好好談嘛,我不亂發脾氣了還不行嗎嗚嗚嗚”
“你你那要是進來的話我會疼死的嗚嗚嗚”
“嗚嗚嗚嗚我錯了,你看在小寶寶的份上就放過我吧。”
“嗚嗚嗚嗚我答應你明天就結婚還不行嗎嗚嗚嗚”
某人的哭嚎聲響徹別墅,多虧別墅里的隔音好,要不然就是擾民。
段亦舟抱著駱頌燃回到臥室,開燈時就單手抱著懷中的小祖宗,主臥的燈全部亮了后他把人直接抱到床上,丟是不可能的。
就在他把駱頌燃放到床上剛給脫完鞋時,就看到這家伙嚇得跟什么似的,連滾帶爬的爬到床頭,隨手拿了個枕頭抱在身前,眼眶含淚警惕地瞪著他。
“段亦舟,要是你真的真的敢動我你就是個斯文敗類”
段亦舟面容淡然直起身,他摘下鼻梁上的眼鏡隨后丟到沙發上,扯開領帶,垂眸抬手解開袖扣,往下解著襯衫紐扣,動作漫不經心,不一會充斥著荷爾蒙氣息的腹肌便露了出來。
駱頌燃的目光順著解紐扣的路徑往下,咽了咽口水,眼見就要碰到金屬扣,感覺到段亦舟來真的了,危機感愈發強烈,覺得床實在不是可以躲的地方,他丟掉枕頭翻了個身想著往外跑。
沒想到還沒爬下床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握住腳踝。
他驚呼出聲,整個人被往后拖到床邊,后背附上溫熱,強有力的雙臂就撐在他的身側,他瞥見撐在身側那只手,手背浮現著蔓延著的青筋,宛若無聲的警告。
就像是被天羅地網罩住那般,根本無法掙脫。
這一瞬間,駱頌燃感覺自己就是被扼住命運喉嚨的可憐蟲,已經無法壓抑住自己的慌張,連帶著這幾天的焦慮難受,他把臉埋入自己的雙臂哭了出聲。
“嗚”
一聲又一聲斷續的抽泣,委屈到不行。
他一點都不擅長解決這種事情。
段亦舟見身下的小祖宗趴著哭出聲,又開始惡人先告狀,他把人翻過來。
駱頌燃在段亦舟面前根本就是一條砧板上的魚,隨手一翻就是正面,根本無法反抗,他干脆用雙臂擋住眼睛繼續哭,還是越哭越大聲那種,生怕別人耳朵聾聽不見。
多少帶著點演的成分。
段亦舟聽著耳旁可憐兮兮的哭聲,眸底終于染上了笑意,他拉下駱頌燃的手,見人哭得雙眸通紅,睫毛眼周都上沾著眼淚“你哭什么,我碰你了么”
用指腹溫柔地摩挲去眼角的淚。
駱頌燃哭得抽抽,他視線往下看了眼段亦舟的腹肌,伸出手指隔空指了指,是連指尖都在害怕的程度,薄唇輕顫指控道“那你脫衣服不就是要欺負我嗎”
段亦舟低了低頭,忍著唇角微陷的弧度。
這個低頭的動作瞬間讓駱頌燃警惕夾腿,他緊緊抱住自己蜷縮著,在寬大強勢的臂彎里顯得弱小可憐又無助,難過傷心的又嗚嗚地哭出聲。
“你個斯文敗類,我都有小寶寶了都不放過我,有你這樣這么過分的嗎嗚嗚嗚”
“我洗澡。”
駱頌燃的哭聲戛然而止“”
哈
段亦舟笑了,他從駱頌燃身上起來,轉身往浴室走去“我先洗澡,你自己先好好的想清楚要不要跟我心平氣和的再談一談,想跑可以,明天我就去跟駱董談一談你的事情。”
說著便往浴室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