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漸深,賽車場燈火明亮,照亮賽場的每一處角落,只見終點線兩輛超跑轟鳴聲作響,宛若深夜的獵豹,蓄勢待發。
賽車道上方的紅燈開始滅燈,五盞燈一盞一盞的暗下。
在五盞燈徹底滅了時兩輛車宛若離弦之箭沖破黑夜的約束,車影與明亮的燈爭奪光亮。
駱頌燃握著方向盤,目光篤定的看著前方的轉彎,面無表情踩下油門,超跑帥氣的轟鳴聲,以及強烈的推背感都在刺激著腎上腺素。
他喜歡玩刺激的東西,賽車,各類極限運動,因為他能在這里找到他所想要釋放的情緒。
就如同音樂表達的是無法用語言描述,卻又不可能對其保持沉默的東西,而超跑的轟鳴聲所傳遞出的聲音,也是一種無法用言語描述的藝術,是能夠引起激動的藝術。
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從不對自己追求過度完美,他允許自己有缺陷的存在,他想要做的事情絕對不會受任何人阻攔。
就像這一次決賽,他完全可以不顧家人的反對毅然決然的放棄,可他最終沒有,任性過后,發完脾氣后他選擇放棄比賽。
比賽可以有很多次,但他的家人是唯一。
所以他的決定只能由他自己決定,除非是他自己想清楚的,不然沒有人能讓他反悔。包括今晚為什么要來,他完全可以不來,只是為了做一個決定。
今晚這一場比賽,就是作為他以后不再玩車的結束,他說到做到。
如火般耀眼的紅色惡魔完美的在拐彎處飄逸而過,輪胎與賽道的猛烈摩擦揚起粉塵,也正是這個飄逸與緊跟其后的800拉開較明顯的差距,在車身擺正后,惡魔在最后的沖刺直接將馬力發揮到最大的極限,轟鳴的咆哮響徹云霄。
道奇srt惡魔從沒有進行過路試,就是因為性能過于強勁,沒有人輕易嘗試,現在一見不同凡響,完全可以說是賽道上遵守規則的迅猛獵豹。
在跑過終點時,在車完全停下前,由于慣性的作用,駱頌燃的后背與椅背有較強的相撞,就停下來的這一瞬,他感覺肚子有點不舒服。
雙手扶著方向盤,靠在椅背上緩了好一會。
全然不知自己臉色蒼白得可怕。
跟在后頭過線的余猛降下車窗,他看著旁邊火紅的惡魔“駱頌燃,你確定再也不玩了”
火紅色惡魔的車窗緩緩降下,露出駕駛座上略顯蒼白的臉,但是眼神卻是神采奕奕的。
駱頌燃沖著余
猛豎起問候手指,挑眉道“就你也配跟我玩自找優越感吧,小爺我不玩了。”
余猛“艸”這人真的有本事把人氣得牙狠狠又不能做什么。
駱頌燃放下手挑眉笑得人畜無害,還沉浸在自己報復過的爽快當中。
此時的他全然不知道出來玩車的事情已經被發現。
原因是段總晚上回家發現家里沒人,打小祖宗的電話沒有人接,也沒有告訴他去哪里,于是他查了駱頌燃超憶芯片的定位。
這才有了俱樂部門外,段亦舟沉著臉站在車旁盯著大門口的畫面。
他就盯著大門口,直到看見想見的小祖宗被一個男生摟著肩膀走出來。
“駱少,你確定自己能回去嗎”
駱頌燃拂開陸灼盛攙扶他的手,果然他現在真的不太喜歡aha的靠近,這跟之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嗯,我已經叫了車,惡魔今晚先放在這里,明天我讓保險公司過來拿車。”
“要不我送你回去”陸灼盛見駱頌燃臉色有些蒼白,有點心疼“怎么一段時間沒見你感覺你憔悴了,沒有人照顧你嗎”
駱頌燃心想他怎么會憔悴,都被當成豬養了。
“駱頌燃。”
駱頌燃腳步一僵,他猛地抬起頭,然后就發現正前方,黑色轎車旁,西裝革履的段亦舟面色鐵青望著他這邊,心里頭咯噔一跳。
嗯
這男人怎么會在這里不是說今天很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