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e科技集團總裁辦公室
“段總。”
“怎么了”
“你又流鼻血了。”
剛回國正在簽文件的段亦舟被助理江一這么提醒,鋼筆筆尖一頓,他抬起頭,然后便感覺到溫熱的液體從鼻腔里流出,甚至遞到了文件上,蹙著眉頭扯過一旁的紙巾捂住。
江一打量著自家上司的臉色,他接過文件,面露擔憂“這幾天怎么都在流鼻血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一下”
段亦舟微低下頭,用紙巾捂著鼻子,血很快被浸透了紙巾“可能是快易感期了,有點躁。”把被血浸透的紙巾丟進一旁的垃圾簍里,而后站起身往洗手間走去。
這幾天確實是躁,而他也明顯感覺到身體有一些變化,那就是aha信息素的躁動。
如今的阻隔劑能夠有效的阻擋信息素外溢,也在一定程度上緩解易感期突如其來這樣的危急情況,會通過信息素波動向身體發出信號。
“小祖宗呢他知道你易感期要來了嗎”江一跟著走到洗手間,見他彎著腰洗著臉,察覺到這幾天自家上司的不對勁,從前出差小祖宗都會來送段總,但是這次竟然沒有。
而段總之前回國第一時間絕對是去找小祖宗,這次竟然直接回集團工作,完全不像段總。
難不成這兩人又吵架了
“不知道。”段亦舟摘下眼鏡放在一旁,低頭用冷水洗著臉,他看著血絲溶于水中流入排水口,語氣平靜“不要跟他說。”
“那怎么可以段總你現在準備易感期,如果不盡快的緩解你很容易就會失控,到時候情況可不就是現在流鼻血這么簡單。”江一并不知道段亦舟為什么要這么做,以為是心疼駱頌燃是beta“而且現在有性導劑,沒問題的。”
“不是性導劑的問題。”段亦舟關掉水龍頭,他扯過一旁的紙巾擦拭著臉,抬眸看著鏡中的自己面容如常。
江一嘆了聲氣“段總,現在性導劑非常的安全,你的易感期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很好解決方法,除非是你又要打鎮定劑,但是效果就算是緩得了一時也緩不了多久,到時候只會讓你的副作用更加強。”
段亦舟自然知道這個副作用是什么。
當初他跟駱頌燃的第一次就已經表現出副作用,那就是非常容易失控,那種久逢甘露瘋狂索取的狀態,就是注射過鎮定劑的副作用。
但是現在他跟駱頌燃都還沒有解決好彼此感情的事情,他也不想用易感期去請求對方,說不定還會被拒絕,到時候是難堪。
更何況這小祖宗有孩子,他是絕對不可能碰的。
“幫我聯系醫生,打鎮定劑。”段亦舟神情淡漠戴上眼鏡,把紙巾丟進垃圾簍走出洗手間。
江一站在洗手間門口看著自家上司背影彌漫著低氣壓,感覺還是有些不安,于是拿出手機。
。
“什么他易感期要來了”
某咖啡廳,駱頌燃看著對面坐著的江一,本來他就是來集團找段亦舟,沒想到正好碰見江一,而江一也正好有事找他,只是他怎么都沒有想到段亦舟的易感期竟然要來了。
而且沒有跟他說過
雖然他自己沒有易感期,但是他也知道易感期是多么嚴重的事情,如果沒有及時緩解,會讓一個文質彬彬的人失控失智陷入瘋狂痛苦。
該不會是被他氣到了吧
江一雙手交握放在桌面上,表情嚴肅“段總這幾天頻繁流鼻血,我有問過他為什么不找你,但是他說他不想讓你知道,我就猜測或許是你們吵架了。可這件事情我覺得不是隱瞞就能夠解決的事情,不是小事,易感期是很嚴重的事情,可段總卻說要打鎮定劑忍過易感期,鎮定劑是有副作用的。”
駱頌燃心頭仿佛被一塊大石頭沉沉壓住,壓得他有些煩躁,有些郁悶,也有些難過。他沒有想到段亦舟寧愿自己難受都不愿意跟他說,甚至他可能是唯一能夠請求的對象,都不愿意跟他說。
都是他的錯,是他傷了段亦舟的心。
“駱少,如果您真的不愛段總,就放過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