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粒繼續道“據說沈先生早期被萌華坑過一次,手里的核心項目都被萌華坑走了。結果不出兩年萌華就被攀星壓著打,萌華的規模一縮再縮,后面直接消失了。一些中小友商還能在攀星手底下存活至今呢,怎么就偏偏萌華沒了,想也知道是沈先生打擊報復啊。所以我就不往沈先生跟前湊了,我怕我無意中得罪他,他也給我來個人間蒸發術。”
林光希“”
謝邀,人在天堂,剛嚇死。
后面姚粒再說什么林光希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
他一陣慶幸自己剛才沒有魯莽地提離婚,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他對一個人那么疼那么寵,要什么給什么,在外是呼風喚雨的巨佬,在家為那個人親自下廚,結果那人踩著自己功成名就轉臉就離婚倆字甩過來,他翻不翻臉
指定翻
他現在的一切都是靠沈懿得來的,還回去也沒什么,但他身后還有父母呢,沈懿這種巨擘要是真惱了,發落他父母也就是簡簡單單一句話的事吧,他不能連累自己的爸爸媽媽
電話那邊姚粒說累了,“你明天幾點來啊,想吃什么,我提前跟阿姨說。”
“啊”林光希回過神,蔫吧得像一棵被暴曬過后的狗尾巴草,有氣無力道“我不去了,想起來明天有事。”
“什么毛病。”姚粒嘀嘀咕咕。
林光希失魂落魄地掛上了電話,他本來想把自己對沈懿很渣的事告訴姚粒,和他商量商量接下來該怎么辦。此刻卻覺得沒有必要了,姚粒還是不知道的好,省的自己以后控制不住事態惹惱沈懿,再連累了他。
林光希蜷在椅子上,可悲傷,可害怕,仿佛被惡龍叼回窩里不敢動彈的小白兔。
“光希”沈懿洗完澡出來發現房間無人,打開臥室的房門就看到不遠處林光希赤腳在椅子上把自己蜷成一團的小模樣。
偏廳沒有開燈,只有自動感應的線燈亮著,照得廳里昏不昏明不明。
臥室明亮的光源傾瀉出來,爬上林光希骨節明晰的腳踝,他聽見動靜轉過頭,露出一雙泛著薄淚的通紅眼眸。
沈懿頓時像是被捅了一刀似的,疾步走過去在林光希面前單膝蹲下,柔聲問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越是這么緊張自己,噓寒問暖溫柔體貼,林光希越是心虛不已膽戰心驚,連忙搖頭想說自己沒事,結果經不住沈懿這么一關心,心里的種種情緒頓時決堤,眼淚就飛出去了。
林光希慌忙要兩手捂著眼睛去擦,沈懿溫熱的大手便已經貼上來輕輕撫去他眼尾的淚珠。
“發生什么事”沈懿擦凈林光希的眼淚,聲音輕輕的,像是怕嚇到他,“不可以告訴我嗎”
林光希哭腔帶著點鼻音,“沒什么就是有點想家。”
“雖然爸媽不在,但我們可以回家里看看,明天就帶你回去好嗎”沈懿不著痕跡地咬了咬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