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樓,幾位叔叔阿姨自行散去,林光希臉紅紅地從沈懿身后冒出頭,小聲問“沒人了嗎”
沈懿笑道“沒人了,我們也回家吧。”
林光希大松一口氣,對冒名頂屁的老公很感激,嘴上還是十分倔強道“你剛剛不那么說也行,反正都是陌生人。”
沈懿牽著他的手走出電梯,“老婆臉皮薄,就算被陌生人笑話了,晚上還是會氣得睡不著。”
“我沒有”林光希梗著脖子否認,又小聲咕咕,“你就不怕被別人看笑話嗎”
沈懿大方承認“我臉皮厚。”
林光希“”
是誰之前還說高中遲遲沒表白是因為害羞的
高中的時候臉皮薄害羞,長大后做了臉皮增厚手術嗎
“還記得上次你來這里時,是什么心情嗎”沈懿和林光希牽著手,一起不疾不徐地穿過大廳。
大廳內人員擺設依舊,廳外的雪已經融化。寒風固然還在吹,沈懿的心情卻是完全不一樣了。
那時他拎著林光希的鞋從病房追出來,看到他獨自一人怔愣地站在大廳里,面對這個八年后的陌生世界,面上布滿的迷茫和惶恐讓沈懿心疼萬分。現在兩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發生了那么多事,光希從將他視為陌生人到親口承認有一點點的喜歡他,沈懿自然欣喜興奮。
最令他高興的是,他在光希心里,似乎逐漸有了一定的分量,他們的小家也不再是光希等父母回國前的過渡。
而是一個真正的可以躲避風雨的家了。
林光希說“當然記得,你覺得我腦子有病,騙我來精神科。”
沈懿“”
當年念書時,班里所有女生都在罵他老婆是臭直男,真是一點都沒罵錯呢。
說起這個事情林光希就憤憤不平,立刻忘恩負義,將剛剛沈懿舍身頂屁的恩情拋之腦后,回到車上扔了墨鏡扯了圍巾用漲紅的小臉質問他“我明明我、我都是按照你的主意去表現,你憑什么還懷疑我有病”
沈懿俯身給他系上安全帶,無奈道“你真的分不清嗎那時候還不是我。”
林光希一愣,然后就被沈懿摁在座位里狠狠在唇上親了一口,還要罵他一句“笨蛋。”
占我便宜還要罵我
這個仇我記下了,林光希內心的小本本里已經不知道記下了多少沈懿的罪狀
“什么意思”他顧不得因為這個突然的親吻生出多少赧然,追問道“你之前不是說,那本作精寶典是你寫的嗎”
他沒記錯的話,自己是發完帖子的第二天就從層主那里拿到寶典了吧,怎么可能中途換人過呢
沈懿驅車駛離醫院,清了清嗓子故意直視前方沒有去看老婆,“從醫院出來你要去姚粒那里,把手機忘車上了。”
林光希沉默了好一陣子,才呼呼喘氣,臉上燙得想以頭搶地,無能狂怒,“你憑什么翻我的手機那是我的”
隱不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居然真的蠢到沈懿讓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陪沈懿玩了兩個多月的私人訂制y,八輩祖宗的臉面都被他在兩個月內丟光了。
此仇不報,枉為作精。
林光希決定了,從今天開始,從此刻開始他要當個真正的作精
沈懿光速道歉“對不起,你也可以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