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光希憤怒地拎起椅子就要照著臧一凡砸過去,文森蹙眉趕緊摁下他,低聲道“你冷靜點。”
“我沒辦法冷靜”林光希滿腔怒火無處宣泄,用力掙扎想讓文森松手。
這里是病房,床上還有一個辛苦保胎的孕婦,真鬧出大動靜來,林光希一椅子結結實實地砸過去指不定就要出人命,不是臧一凡的命就是孕婦受驚傷了未出世的孩子的命,文森怎么可能不阻止。
此時啪地一聲,姚粒全力甩了臧一凡一耳光,悲傷又憤怒地大喊“周一就去離婚”
說完甩開臧一凡的手轉身奔走。
林光希再想揍臧一凡一頓此時也顧不得了,只能匆匆怒瞪臧一凡一眼便連忙轉身去追姚粒。
臧一凡也想去追,床上的秦莓卻臉色蒼白的痛呼起來,臧一凡神情慌亂左右為難,最終還是留在了病房。
文森整理著剛剛被林光希抓亂的西裝袖扣,優雅而冷漠地站在原地,淡淡開口“你知道為什么晨輝公司能通過你拿到攀星產品的代理權嗎”
臧一凡手在發抖,淚水仍在流淌,“文總,這是我的家事,您就不用多問了吧”
文森冷笑“我對你的家事沒有興趣。”
臧一凡呼吸急促,“不是因為林光希嗎”
“不是。”文森面無表情,金子般燦爛的金發都似在折射著冷光,“是因為姚粒,我希望你沒有把這筆錢花完。以現在的情形來看,你似乎需要將這筆錢換回來了,因為燒機的問題攀星必定會向上追責,你和你的公司,要賠付的金額可遠遠不止你拿到手的錢。”
臧一凡震驚“我聽總裁說攀星不會對此追責的這不是沈先生的意思嗎”
“是沈懿的意思,但是我現在想更改沈懿下達的吩咐,而我有這個權力。”文森平靜而倨傲,眼中均是上位者的高不可攀,冷漠而疏離,似乎斷了他跟姚粒和林光希之間的關系后,臧一凡和陌生人沒有任何區別。
文森說完便轉身離去,留下大腦一片空白的臧一凡。
秦莓認得文森,對外早已公開形象的攀星手握重權的ceo,嵐城沒人不認識文森,她忍著不適去抓臧一凡的袖口,急切道“文總是什么意思你要賠很多錢嗎,那我的呢,我的錢還能拿到嗎臧一凡,我已經快八個月了,孩子拿掉我也要丟半條命,錢你必須給我”
樓下,文森回到車里的時候,車廂里滿是姚粒崩潰的哭聲,林光希也眼淚漣漣,坐在旁邊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說什么安慰他。
肥鵪鶉和奶牛貓縮瑟地窩在一起,各哭各的。
文森頭疼,他是外人,跟姚粒話都沒說過幾句,此時更沒有他說話的地方,上車后便只是沉默著。
姚粒抬頭露出一雙哭紅的眼睛,望了望窗外,根本沒有臧一凡的影子。
“他連追都不追一下”姚粒失望地哽咽。
林光希還沒說話,文森冷靜的聲音忽然響起,“你希望他追出來嗎”
姚粒怔愣幾秒,然后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