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筱兔趕忙從地上爬起來,將萬歷潯的胳膊繞過自己的肩膀然后問他“房間在哪”
萬歷潯指了指前面的過道,慕筱兔就摟著他往里走,路上萬歷潯側頭看著她紅潤的臉笑著問她“怎么想起來給毛老換燈籠”
慕筱兔說“還記得門口兩個燈籠上的圖案嗎一幅是群鳥棄云高飛,另一幅是小路通往的江面上只有一艘船。
這兩幅畫乍一看毫無關聯,可你細想第一幅畫是不是眾鳥高飛盡,孤云獨去閑
第二幅畫像不像野徑云俱黑,江船火獨明
我在這兩扇燈籠上看到了兩個字,孤獨,毛老沒有孩子嗎”
萬歷潯停住腳步收回手深看著她,他輪廓分明的臉在走廊忽明忽暗地燈光下顯得尤為攝人心魄,慕筱兔聽見他說“沒有,他的夫人年輕時因病離開了他,后來他就一直一個人,早年時一直患有抑郁癥,隱居后就整天和酒作伴。”
慕筱兔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萬歷潯饒有興致地問她“那你畫的兩幅又是什么意思”
慕筱兔見萬歷潯思維清晰,一點都不像醉得走不了路的樣子,便撇下他往前走說道“第一幅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岸花明又一村;第二幅是春風放膽來梳柳,夜雨瞞人去潤花。一元復始,萬象回春,人生嘛,誰沒點操蛋的事,但總要往好了看。”
她回過頭看見萬歷潯還站在原地,她貼著門對走廊盡頭地他笑道“最后一句是對你說的”
萬歷潯頎長的身影立在遠處,忽然抬腳向她走來,踏著月色,披著黑夜,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蹙眉盯著她“真希望你一直傻下去”
慕筱兔忽然就收起笑容扳起臉“罵我罵上癮了今天”
萬歷潯抬手推開她身后的門“毛老這里只有這一間房能睡人,你進去吧,早點睡。”
慕筱兔幾步走進房回頭看著萬歷潯伸手將他也一把拽了進來“大家都是姐妹,怕什么”
主要自從聽完萬一的控訴,慕筱兔看待萬歷潯就突然多了一些復雜的心情。
萬歷潯推了下她的腦袋“誰跟你是姐妹”
房間是榻榻米的設計,直接在地上鋪上被子就能睡,慕筱兔翻出兩床被子整整齊齊地鋪在地上,然后讓萬歷潯先睡,她要打會游戲。
萬歷潯靠在墻上側頭看著她,發現她的游戲名居然叫“油炸皮卡丘”,這讓他突然想到上次出現在夏曼希房間那位穿著皮卡丘內褲的殺馬特。
皮卡丘的圖案還正好在剛剛的某處,再看見夏曼希的網名居然叫油炸皮卡丘,立馬就給萬歷潯一種不太舒服的畫面感
他毫不客氣地抬手把插在慕筱兔腦后的筷子一抽,她一頭黑發便披散下來,慕筱兔莫名其妙地側過頭“干嘛”
萬歷潯冷著臉說“不許玩了,吵死了”
“那我把聲音關了”
“太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