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茂密的叢林照在地面上時,三人便收起帳篷,草草吃了點干糧準備再次出發了。
許健生說在他的記憶里,大概還有不到五公里就能進入到一個真正的苗寨。
原本昨晚趕一趕其實也能到,不過一來天色太黑了容易迷路,二來那些苗人晚上休息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趕過去了進不了寨子也沒什么卵用。
劉懷東和孫雅二人跟在許健生身后,跟他拉開了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孫雅小跑幾步來到劉懷東身邊,小聲對他說道:“看來這次老許是真打算帶咱們去正兒八經的苗寨了,不然他完全可以挑那些好走的地方,沒必要費這么大勁繞到深山老林里。”
“那是因為我給他的好處,足夠讓他搏一搏,畢竟去了苗寨也并不意味著百分之一百就是去送死,而他這種情況,再多做幾回血透的話,說不定還真就會想著去尋短見呢。”
“哎,不過話說你是怎么看出他患有急性腎衰竭的?我也注意到他臉色確實不大好,可不把脈的話,也不敢確定他的癥狀啊!”
劉懷東看到孫雅終于問出了這個憋了一晚上的問題,不禁揶揄的抿嘴笑道:“你看不出來,那是因為你本事還不到家唄,要換做你爺爺來,我估計他老人家也能一眼看出問題的根本原因,同樣不需要把脈。”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孫雅撇撇小嘴,頗為吃味的轉過頭去。
看到她這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嬌憨姿態,劉懷東不禁抿嘴偷笑一聲,繼續跟在許健生后面趕路。
這一走又是將近三個小時,天色已經徹底放亮之后,三人總算是依稀能夠看到,前面不遠的叢林深處,有一片被砍空了的地帶。
那片沒有樹林的地方,除了有一條湍急的河流經過外,還坐落著幾十上百戶造型奇特的低矮木屋,房子的結構都很有特點,看一眼就基本能夠確定是苗族的寨子了。
這時走在前面的許健生才突然回過頭來,喝了口礦泉水后,氣喘吁吁的指著前面的寨子對兩人說道:“再堅持堅持,前面就快要到了,那是一個白苗的寨子,等會兒過去你們可要小心,千萬別亂說話。”
劉懷東和孫雅點了點頭,同時有些期待的抬頭看了眼遠處朦朦朧朧的寨子輪廓。
他們都知道,苗人雖然被統稱為苗族,但其下也有很多分支的族群,勢力最大分布最廣的,就要屬黑苗、白苗和花苗這三大族群了。
這三大苗都是根據他們族人的服裝特色來區分的,很好分辨。
還有另一部分就屬于在時間的長河中,逐漸被漢化或是半漢化的苗族了,比如許健生這樣的就是。
據說苗族各大支系間的關系,也并不是那么和諧的,甚至于紛爭不斷,基本上屬于那種見了面就得剛一下,分出個老大老二來的那種。
特別是白苗和黑苗,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爆發出一場聲勢浩大的爭斗,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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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行為習慣至今為止,已經延續了幾百上千年了。
他們之間的仇恨,也可以說是世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