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人打比賽。”
“替人?你是說槍手啊?”
犬牙掠了她一眼,沒說話。
晴也皺眉反問道:“他有這個技術干嘛不自己參加比賽,還要替人打?”
犬牙淡淡地說:“來錢快,事少,自由。”
“但永遠在地下,打得再好也沒人認識他,成功本來就需要有所付出。”
“成功?”犬牙忽然像聽到什么好笑的話一樣,轉了轉手上的zippo打火機,隨后戲謔地說:“他要是選擇成功,兩年前就已經站在職業賽的巔峰了,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你一樣毫無顧忌地選擇成功,你不知道別人在選擇成
功時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沒有人愿意把自己的不堪拿到人前。”
晴也怔怔地望著犬牙,一顆心忽然七上八下,就好像突然隔著一層霧,很多事情有些看不真切。
她開門見山地問出口:“如果我沒有出現在這里,那天晚上邢武是不是就答應馬斌的提議了?”
“是。”犬牙斬釘截鐵的回答。
晴也的睫毛不禁顫抖了一下,犬牙劃亮了打火機點燃一根煙
:“如果他沒有遇見你,他不會有任何不甘心,也不會有任何指望,以武子的本事,即使窩在扎扎亭也能憑一己之力弄到錢,不至于讓日子過得太糟。
他不是個貪心的人,他會滿足現狀,等他高中畢業,或許再過幾年也會給舒寒一個交代,畢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放在這,他的人生會和絕大多數人一樣安穩。
但是因為你的出現,他開始動了貪念,渴望更多,人一旦有了貪念就會陷入無盡的痛苦,也許我這話說得殘忍點,我并不看好你們,你們是兩條不同路上的人。”
晴也低頭在碗里又放了一大勺辣油,喝了一口湯,頓時嘴里火辣辣的,就連心口也火辣辣的,她抬起頭盯著犬牙:“我會把他拉到另一條道上。”
犬牙漫不經心地滅了煙,意味深長地說:“我們可以打賭,你拉不走。”他那篤定的眼神突然讓晴也心口沒來由的一陣慌亂。
她背脊挺直,就這樣牢牢盯著犬牙,嘴角一斜:“走著瞧。”說罷站起身大步出了面店。
還沒走到順易門口,邢武的電話就過來了,剛打邢武就看見晴也,掛了電話,對她說:“吃什么的?嘴通紅的。”
“喝辣椒的。”
“……不能吃辣還吃。”
邢武掃向晴也身后的犬牙,犬牙倒是一副沒事人的表情問了句:“怎么樣?”
旁邊花臂笑道:“武哥出馬,輕輕松松五千塊到手。”
邢武對他們說:“我先走了。”
他跨上摩托車,晴也走了過去往他身后一坐,雙手放入他的上衣口袋里,她此時此刻只感覺冷,似乎冬天的嚴寒正在襲來,從骨子里的冷。
花臂他們曖昧地笑著,邢武低頭看了眼沒吱聲,晴也側過頭面無表情地盯著犬牙,犬牙只是抱著胸站在路牙邊面帶微笑,好似兩人之間什么都沒有發生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