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繞到了他另一邊不停催促他:“你走快點啊。”
他膀子還在流血,卻神色自若,反觀晴也倒是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說是晴也帶他去醫院,但其實她根本不認路,基本跟在邢武后面穿過胡同抄著近道,胡同很窄,邢武走在前面,她就跟在后面盯著他的背影,他修長的身影幾乎完全擋住了前路的光,讓她滿眼全是他。
邢武忽然感覺一直跟在身后的晴也突然拽了他一下,他回過頭去,看見的便是晴也不安閃爍的眼眸,她什么話也沒說,只是抬著眸這樣望著他,但邢武知道她在害怕,他第一次在晴也的眼中看見這樣害怕的神色,想到剛才在那人拿刀出來時晴也失控地叫著他,邢武一顆心突然全部揪在了一起,他回過身直接將晴也攬進懷中,單手環住她,霸道卻溫柔地說:“我不會有事的,這種架從小打到大,禍害遺千年沒聽過?”
晴也將臉埋在他的胸口,邢武感覺出她的異樣,松開她托起她的下巴:“擔心啊?”
晴也眼神復雜地說:“下次能不能換種解
決方式,我就是…感覺心慌慌的。”
邢武突然笑了起來:“換什么解決方式?找人談心啊?你覺得誰會聽?”
見晴也神色凝重的樣子,邢武蹙了下眉,認真地看著她:“當身邊的人全都用這種方式解決問題,我如果不用同樣的方式那就跟小靈通一樣,站著被打,你覺得我會讓別人動我?”
道理晴也都懂,她也很清楚邢武之所以能在扎扎亭這一帶吃得開,像今天這種架肯定
沒少打,可是自從她親眼看見那人拿刀朝邢武捅過去時,她感覺自己的心臟都驟停了,她很久沒有這種害怕的感覺了,上一次還是她眼睜睜看著醫生給她媽蓋上白布。
晴也突然很難受地拽著邢武的衣服,像即將溺水的人緊緊拽著可以拯救她的浮木,她從來不知道她那么害怕邢武出事,雖然他還好好地站在這里,可那種后怕的感覺快要把她淹沒。
邢武順了順她的頭發,故作輕松地說道:“大姐,你能先讓我去把血止一下嗎?我快流血身亡了。”
其實他傷口的血已經不怎么流了,不過一句話還是把晴也弄得緊張兮兮的,立馬直起身子:“那趕緊的。”
邢武直接帶她穿過一條胡同就來到了莊醫生的診所,也就是晴也剛來這里從邢武家樓梯上摔下來,他背她來的這家診所。
老頭看見邢武的傷,好似司空見慣一樣,讓他坐著,然后給他消毒止血,就晴也在旁火急火燎地問:“要不要打個破傷風啊?”
“醫生,你不給他打個破傷風嗎?”
“不打破傷風不行吧?”
最后莊醫生看了眼邢武,邢武無奈地扶了下額,莊醫生坐下后開了個單子:“這個程度的傷口經處理過后沒必要打,不過你們硬要打的話…”
“要打。”晴也立馬插道。
于是邢武就被安排去打針了,他把袖子整個撩起來將膀子交給打針的醫生,而后抬起頭看著整個身子都快湊到針頭上的晴也,嘴角微勾:“你是不是故意想讓我挨針的啊?你要是…”
話還沒說完,晴也突然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腦袋,將他按進懷里對他說:“不怕,乖。”
“……”
與此同時,針扎了下去,但是邢武一點都沒注意到,因為他臉被晴也抱著埋在她的小腹上,鼻息間全是她清甜的體香,讓他頓時感覺熱血上涌,八成傷口又要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