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這樣望著舒寒,一字一句地說:“江老板會答應邢武把大曹弄進去,但他也一定會讓邢武吃夠苦頭,至于為什么?你應該清楚。”
舒寒叼著煙的手不經意間抖了一下,很快回道:“你們都說了,他之前就和老江談好了,這事我管不了。”
晴也哽咽地看著她,笑得極其諷刺:“難道你得不到他,就可以眼睜睜看著你的男人因為你毀了他是嗎?”
舒寒狠狠將煙掐滅,雙手拍在麻將桌上:“跟我沒關系。”
晴也瞬間抬起頭,眼淚悉數順著眼眶滑落,邢武被圍毆的場景仿佛隔著遙遠的距離再次沖進她的大腦,讓她近乎于發狂。
犬牙在旁邊跟舒寒吵了起來,晴也機械地轉過身往門口走,她的手握著門把手,冷不丁地說了句:“人有時候挺搞笑的,找個理由去墮落,然后把這一切歸結于命運,如果邢武今天在賽場再也站不起來,你是不是還挺痛快?這就是你想要的?”
舒寒緩緩抬起視線看著晴也的背影,然而晴也頭也沒回直接拉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龜裂的云層漸漸合攏,大地再次歸于一片陰沉之中,晴也茫然地走在未知的街道上,周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虛幻、陌生,她沒有辦法了,舒寒是她最后的指望,如果她不肯去找江老板出面,她想不出整個縣城她還能找誰把邢武從水深火熱之中救出來。
她抬手擦掉眼淚,可眼里的淚水卻根本止不住地溢了出來,縣城,為什么她偏偏在的是一個破縣城,她還能去找誰?
找誰…晴也抬起頭怔怔地看著街道旁川流不息的陌生面孔,像給人猛然劈了天靈蓋一樣,眼淚瞬間止住,她站在路邊哭有個毛用?邢武還在另一頭受著折磨,她必須得想辦法!
找人,找人是嗎?他們不是想把事情鬧大嗎?好,那就徹底把事情鬧到最大!
晴也立馬拿出手機打電話給流年,讓他在群里叫一聲,能叫多少就叫多少,趕緊去鞍子縣體育場集合。
掛了電話她站在路邊又打給了方蕾,方蕾剛接通就氣喘吁吁地說:“晴也你不要急,我們快到了,你在哪?”
就在這時,有人老遠喊了一聲:“晴同學。”
晴也轉頭之際正好看見一群金中的人從旁邊的樓上下來,叫她的正是葉英健,她匆匆對方蕾
說:“我馬上趕回體育場。”
說完她掛了電話,葉英健看見她雙眼通紅,一個人站在路邊上有些奇怪地問:“你在這干嘛?怎么了?”
晴也只是睜著一雙大眼盯著他,葉英健和他身邊的小伙伴奇怪地對視了一眼,又問道:“你這是要去哪?”
晴也突然死死拽住他,把葉英健給嚇得跳了起來,卻聽見晴也匆匆說道:“送我去縣體育場。”
葉英健莫名其妙地打開路邊停著的奧迪車門:“你,你先松手啊,我送你就是了。”
晴也在臨上車前回頭看了眼魏東,忽然湊上前在他身邊悄聲說道:“我知道你的小秘密,幫我個忙,叫你們學校的人趕緊來縣體育場,越多越好,我保證這個小秘密你們學校不會有一個人知道。”
魏東震驚地盯著晴也,晴也給他一個眼神自己體會,便趕忙上了車,從這里開過去并不算遠,晴也看了下時間,她已經出來半個多小時了,不知道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偏偏副駕駛的葉英健一個勁地回頭找她說話,就跟個蒼蠅一樣,晴也恨不得一巴掌拍過去讓他閉嘴。
在她的不停催促下,車子很快逼近體育場,然而讓晴也沒想到的是,不知道為什么前面堵得水泄不通,車子被卡在路口寸步難行,她實在等不了打開車門就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