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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也崩了下嘴角,隱住唇邊的笑意。
一句話惹得旁邊所有姑娘都笑了,江老板朗聲大笑拍著邢武的肩膀“老弟啊,你這不是癖好,你這是要去出家當和尚。”
江老板根本沒當一回事,完全就當邢武在胡扯淡,殊不知邢武從來沒有這么正兒八經過。
但是經邢武這么一侃,本來包間緊張的氣氛漸漸緩和了起來,晴也突然很佩服邢武,他能在同齡人之間將氣場拿捏得死死的,也能在這些老江湖之間游刃有余,剛才那種情況下,居然被他三兩下化解了僵局。
晴也暗暗松了口氣,看見邢武直接端了一杯酒放到自己面前,笑著說“聽說舒姐今天和江哥鬧了點不愉快你也知道,她是我兄弟的親姐。”
江老板眼眸一掃搖了搖頭說“小寒啊在我這干這么長時間了,我挺器重她的,她也一直挺懂規矩,上次跟我出去參加一個飯局,人家摸她一下腿她直接對著人家襠踢不是砸我臺嗎”
晴也的眼神掃向坐在對面的舒寒,她靠在沙發邊上,翹著腿低著頭,過膝長靴下是那妖冶的狐貍紋身,神情桀驁冷漠。
其實晴也一直沒有問過邢武,舒寒是干什么的,顯然她比邢武他們都大,應該二十幾歲早不上學了,而且幾次給晴也的感覺她應該是有點路子的,卻沒想到她居然在這里上班。
舒寒感覺到晴也的目光,抬起頭瞥著她,即便是舒寒這樣看待很多事情早已通透的女人,依然不愿被人看輕了,更何況是晴也這樣對她來說一塵不染的女孩,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比而言,著實有些諷刺。
從她第一眼看見晴也,就在她身上感覺到一種從未見過的光芒,舒寒看過的姑娘多了去了,但沒有一個姑娘有她那種從容的矜傲,更諷刺的是,她的從容不像她來自社會的磨礪,她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干凈純粹。
雖然舒寒面無表情,但晴也在她臉上似乎感覺到一絲不易察覺的窘迫,晴也隨即又若無其事地把眼神投向舞池,不再看她。
邢武和犬牙對視一眼,犬牙對他搖了下頭,邢武便知道其中肯定還有貓膩,舒寒跟這些大老板打得交道多了,向來圓滑,要不是對方做得過分她不會讓江老板下不來臺。
邢武低眸笑了下,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灌下肚,悠悠說道“我看舒姐剛才也喝了不少了,江老板這氣怎么才能消了”
江老板把他們中間坐著的妹子趕走了,扒著邢武的肩,一副很熟絡的樣子,端起另一杯酒說道“她前段時間跟我鬧著要辭職,這不是跟我開國際玩笑嗎樂之星這些姑娘都聽她使喚,她一句不干了,萬一把人給我帶走了,我找誰理論去”
邢武一聽就知道江老板這是說辭,隨即笑道“在這地頭上還有人敢動江哥的人難不成把人帶去外地”
江老板大笑著重重拍了拍邢武的肩,暗自下了手勁兒,皮笑肉不笑地說“我這不就是怕有人想動我的人嗎”
說著江老板把酒掀下肚,卡包里頓時鴉雀無聲,雖然兩人臉上都掛著笑,但明顯周圍的氣氛都開始變得不大對勁起來,晴也瞬間就感覺到一陣寒意。
舒寒放下翹著的腿剛準備站起身,犬牙按住了她的肩膀,江老板依然熱絡地扒著邢武的肩,邢武垂著眸,晴也看不出他的神色,她不禁皺起眉來,這狗日的江老板在逼邢武表態啊,邢武要說不會動他的人,等于把舒寒往火坑里推,但要說動了,這架勢待會要是打起來,晴也尋思著這地方110會不會幫他們弱勢群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