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晴也一進家門,晴鴻志就找她談了話,他不同意晴也和邢武來往,第一是看不上邢武的家庭,本來晴也媽媽去世就比較早,邢武的那個媽看著也不靠譜的樣子,怕女兒以后嫁過去,生個小孩什么的都沒人在身邊幫襯,二來,他之前在邢武面前放過狠話,這個臉面不是那么輕易可以丟掉的。
對于晴鴻志頭一次這么嚴肅地跟晴也談到婚姻問題,搞得晴也那幾天的情緒很低落,甚至都蓋過了考研還不錯的結果。
那段時間晴鴻志一直感覺身體不舒服,對于女兒的感情問題也十分焦慮,后來去醫院檢查才發現腸子出了毛病,院方很快安排了一場手術,彼時晴也剛讀研一,醫院學校兩頭跑,整天心急如焚,便是在那個時候,邢武出現在了晴鴻志身邊,晴也畢竟是女兒,不便照料的地方,邢武直接包攬了過去,起初晴鴻志十分抗拒,但又不忍心看見自己女兒那么疲憊,便捏著鼻子默認了邢武的存在。
邢武便開始三天兩頭往醫院跑,煲個湯送點水果,甚至有天見晴鴻志頭發太長了,傍晚還帶了套工具過來,把晴鴻志推到廁所,拿個大圍裙給他圍了起來,幫他理了個發。
結果第二天晴也到醫院看見爸爸理了個短碎,笑了半天問他頭發怎么剪了,晴鴻志還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說“邢武幫我剪的,還行吧”
晴也眼睛都笑彎了“行,老行了,是不是突然發現你這個女婿還怪好用的”
晴鴻志氣得大罵“什么女婿不女婿的,你也不知道害臊”
出院后的晴鴻志雖然再也沒提過讓晴也跟邢武分了的話,但每次晴也提到想喊邢武來家里吃飯,晴鴻志還是會犟著脾氣嘴硬道“你敢把那個小子領進門,我就把門鎖換了。”
晴鴻志出院后晴也就讓他少去公司多休息,一把年紀了還那么拼干嘛,但晴鴻志最近卻一直在操心企業轉型的事,目前他公司的業務越做越窄,有些客戶有合作意向,但是他們一直沒有進入相關供應商名錄,不符合采購標準,導致很多業務大量流失,幾個年輕點的股東集體聲討改制的事。
晴鴻志便聯系了一個老朋友,看看有什么路子,老朋友將這塊業務的一個負責人介紹給了晴鴻志,讓他對接看看,如果資質能過審上了他們的平臺,很多東西操作起來就方便多了,那個負責人了解到晴鴻志企業的規模和情況后,說需要出評估報告,然后跟他們領導談,但是他們領導近期一直沒有時間,晴鴻志住院期間就讓手下的人跟那個負責人聯系了好幾次都沒約到。
好不容易這邊剛約到人家,結果對方領導要求去他家拜訪,晴鴻志也很詫異,不過依然熱情相邀。
還特地告訴晴也周五晚上要在家招待客人,她要是回來吃飯呢,就早點回來,要不回來吃飯,就干脆晚點回來,別吃到一半跑回來不像樣。
晴也接到晴鴻志電話的時候正在準備課題上的事,不走心地聽完就掛了,所以周五的時候壓根就把晴鴻志的話給忘了,不早不晚,忙完課題計劃書回到家正好七點半。
然而當她打開門一進家的時候便懵了,長長的餐桌,邢武和晴鴻志一人坐在一邊,不僅喝起了紅酒,還有些相談甚歡的架勢,關鍵,邢武身上穿得是什么鬼
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流暢精致的輪廓,深邃立體的眉眼,渾身上下都透著無可挑剔的矜貴,晴也還是頭一次看見他穿得這么人模人樣,還怪帥的。
愣是吞咽了半天才問了句“你怎么來了”
邢武壓著嘴角那明顯有些想笑卻刻意收斂的弧度說道“來和晴總談些業務上的事。”
晴也把包一放就看向晴鴻志“你要招待的客人是邢武你不是說他要敢進門你就把門鎖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