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說:“猜。”
晴也拎著塑料袋不停伸頭往箱子里看,奈何邢武太高,他把箱子扛在肩上她跳著都看不到,于是著急地說:“給我看看嘛。”
邢武就受不了她話不好好講,撒嬌的語氣,他近來發現這真特么是他軟肋,很顯然,晴也也發現了,現在只要一不如意就來這招,弄得他一點脾氣都沒有。
他把箱子拿了下來給她抖了一眼,晴也的嘴立馬“喔”了起來:“這是那種可以在天上開花的吧?你們這居然還有賣這種的?”
邢武半笑著說:“這就是大城市沒有,只有我們這種小地方才敢賣的東西。”
晴也激動極了,倒退著走到邢武前面:“是不是很貴啊?”
“不便宜。”
“不便宜你還買?”
“我總得下點血本給你留下點屬于我的回憶,免得你以后忘了我。”
他依然在笑,一副沒正行的樣子,晴也卻突然氣呼呼地停住腳步堵在他面前,踮起腳尖抬頭咬住他的唇對他說:“你知道我不會的。”
邢武挑起眉梢聲音咕噥在喉嚨里:“我嘴唇這么香?你咬掉了帶走不好嗎?”
旁邊帶著小孩的年輕夫婦盯著他們笑,邢武余光瞄了眼,對她說:“旁邊人在笑你。”
晴也立馬松開他,局促地往旁邊看了眼,當看到那個媽媽捂著三歲小男孩的眼睛時,立馬臉紅到耳根,拎著塑料袋就一個勁地往前走,頭也不敢回的那種。
沒走幾步她突然又停下來望著街邊的冰淇淋機,邢武直接將她肩膀一攬霸道地說:“你想都別想。”
結果晴也死活不肯走了,又露出她可憐兮兮的眼神對他說:“就一口,我不管,不給我吃我不跟你回去了。”
邢武直接給她這副無賴樣氣笑了:“那行吧,你在這,我先回去了,有事電話聯系。”
然后他一轉身真準備走了,晴也立馬雙手抱著他的胳膊憤憤地說:“你虐待我,對我不好,不疼我,一個兩塊錢冰淇淋都不給我吃,摳門,小氣,我要發朋友圈。”
邢武無語地抽出膀子,將她脖子勾到眼前:“你能耐了啊,晚上肚子又疼怎么辦?”
“你抱著睡。”
邢武笑了起來,發覺真的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于是邢武蹲在摩托車邊點燃一根煙,晴也拿著冰淇淋滿足地在塑料袋里翻來翻去,然后翻出一個小蝴蝶遞給邢武,邢武用煙幫她點燃扔在一邊,蝴蝶立馬原地轉圈圈,閃出一圈五彩繽紛的煙花,噼里啪啦地響了起來。
他側頭去看晴也,她跟個孩子一樣拿著冰淇淋直蹦噠,璀璨的光映在她白皙的臉上,仿若她整個人也被點燃般,明艷動人,她看著煙花,邢武看著她,都不禁笑了起來。
煙花滅了,小蝴蝶變成了黑乎乎一團,晴也又開始在塑料袋里翻找出一個蜻蜓遞給邢武,邢武再幫她點燃,煙花一著,她的大眼立馬就有了神采,很怪異的是,讓邢武想起了那個童話故事,賣火柴的小女孩,似乎只能通過火光看見媽媽的樣子,火光消失再次陷入黑暗。
所以晴也不斷遞給他煙花讓他點,可每個煙花也只能維持短暫的十來秒,他也不接了,對她說:“你確定年還沒過你就打算全部放光了?”
晴也這才想起來,又忙把煙花收進袋子里,蹲在他的面前指著他的小天使:“我其實一直很想問你,你干嘛在摩托車上貼個哆啦a夢?”
邢武將煙踩滅,側過頭呼掉煙霧,目光悠遠地說:“不是我貼的,有次準備出門看見我奶奶蹲在車邊,我沒叫她蹲在她旁邊問她在干嘛?她告訴我‘我孫子最喜歡機器貓了’,那時候她早就不認人了,但還能記得我小時候喜歡機器貓,挺神奇,我就一直沒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