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沈致將高腳杯往她面前移了一分說道“下面你來為我倒。”
沈致將瓶子遞給她,謝錢淺早已躍躍欲試,她按照他的樣子接過紅酒,沈致提醒她“手腕。”
她稍作旋轉,然后聚精會神地盯著沈致面前的酒杯,小心翼翼地注意不碰到瓶口開始為他倒酒,她俯下身來的時候,身上那香草的甜味淡淡地傳到沈致面前,他略微抬眸看著她水色的眸子,還有下唇那顆若影若現的痣,此時像水滴一樣誘人,他喉結翻滾,眸色沉了幾分。
謝錢淺開始倒酒,她臂力可以,完全能穩住酒瓶,第一次嘗試單手倒酒,能做到這樣已經十分厲害了。
可就在這時,沈致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彈出一條短信,聲音驟響時,謝錢淺手腕動了一下,便是這一下,酒杯就滿了,她趕忙將瓶身提起,望著沈致“怎么辦”
沈致輕咳了一聲“能怎么辦,喝掉。”
謝錢淺覺得怎么也是自己的失誤導致沈致多了大半杯,為了公平起見,她覺得有必要給自己也倒上同樣多陪他一起干,于是她就一不做二不休地給自己也滿上了。
還非常義氣地對沈致說“不能讓你吃虧。”
殊不知,她這手一抖就是十來萬下去了,沈致只能沉默地盯著面前的酒杯,按道理品酒前還需要輕搖杯身讓醚和乙醛得到充分釋放,讓紅酒和氧氣完美融合來聞酒香。
但顯然,謝錢淺倒得這么滿,根本沒有給他們兩留下可晃的空間,喝吧,還能怎么地
那晚最后謝錢淺是跌跌撞撞離開沈致房間的,臨走時她還依在沈致房門口胡言亂語地說道“你這酒不好喝,下次還是我請你喝黑啤,我上次喝了口我師弟保溫杯里的黑啤,比這個好喝點。”
“”沈致只是一言不發地看著她,不知道她要是得知自己喝了一輛跑車還能不能說出這話來。
一會過后,沈致還是拿著毯子下樓去看了眼她,謝錢淺就那樣蜷縮在會客廳的沙發內,整個人小小的一團,臉還紅著,但睡得很香,沈致替她蓋好了毯子,眼尾掠過她唇邊那顆誘人的痣,拇指不禁輕輕拂過,卻無意中碰到她柔軟的下唇,帶著些異樣的觸感,讓他的手停頓了片刻,神色恍惚,之前那種心底的異樣似乎在今晚更加清晰了一點。
其實這對他來說本來是件好事,anse說如果他開始對異性產生欲望,這就是個很好的開端,說明他從心底開始慢慢接納自己的生活中有異性的存在。
anse還說如果哪天他真能跟一個女人約會上床,anse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當年anse跟他開這個玩笑的時候,他并未放在心上,實際上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他都認為,可能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他跨不過那道坎,也沒人能幫得了他。
在國外的時候,無論多妖嬈嫵媚性感的女人都無法讓他產生絲毫波瀾,卻在這么多年后,在面對一個比他小這么多,甚至還未完全蛻變成女人的女孩身上,產生了這種欲望,這是在犯罪吧
沈致直起身子迅速離開了這個空間。
第二天一早謝錢淺是被外面的動靜驚醒的,她出了房間看見餐桌上已經放著早點,她快速洗漱過后,叼著一個包子蹲在墻角看顧磊耍鞭,她雖然沒和顧磊正式交過手,但是知道他擅長拳擊,卻從來不知道他竟然還會玩鞭子。
謝錢淺默不作聲地吃完了一個包子,忽然踩著廊邊的石階就朝顧磊躍了過去,顧磊余光瞄見一個人影,很快鞭子就朝著人影的方向甩去,謝錢淺俯身翻滾落到他的另一側,顧磊反應也很快,收回鞭子就往另一側甩,幾乎貼著謝錢淺的鞋邊而過。
顧磊血液頓時興奮起來,眼里只有那個小小的目標,然而謝錢淺動作太敏捷,似乎能預判到他要攻擊的位置,總是快那么一秒的速度,移動的身影忽高忽低讓人眼花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