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說起來,這還是關銘第一次看見沈致對什么產生濃厚的熱情。
當謝錢淺再次睜開眼時,她如霧的眼眸中布上了一層迷醉的光暈,那副表情太過迤邐,沈致的目光向下掃去,她衣服被他揉得有些凌亂,敞開的外套里優美的鎖骨上是那枚脆艷欲滴的翡翠,他送給她后,她便一直貼身戴著。
沈致有些失控地吻著她的脖子,可他沒想到正是他這個舉動,讓他聽見面前女孩發出一聲很輕的嚶嚀聲,聲音不大,可他吻著她的脖頸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那動情的聲音,那一刻,他只感覺腦袋瞬間炸裂,一股熱血直沖大腦,但理智讓他清楚這不是地方。
他迅速直起身子,只看見謝錢淺的脖頸和鎖骨被他吻得一片緋紅,他把她抱下來,快速拉上她的外套,拉鏈一直拉到了下巴底下,遮住了那令人心跳的吻痕。
謝錢淺的臉蛋染上了一片潮紅,眼神卻直勾勾地盯著他下面某處比較異樣的地方看,沈致頓時臉色一黑扭著她的頭就把她的視線扭向另一邊,聲音干澀地對她說“等著。”
然后他便匆匆進了旁邊的男更衣間。
坐在車中的關銘當即大笑起來,笑得香煙差點燙到手,那豪放的笑聲隔那么遠透過車玻璃都傳到了謝錢淺耳中。
她眉峰一凜朝關銘車子的方向看去,關銘掐滅了煙對手下說“走,開過去。”
等沈致出來的時候,關銘笑得要多狗有多狗,一臉不懷好意地盯著他問道“兄弟,還好吧”
沈致沉著臉打給鄭叔叫他把車開來,關銘還在旁邊煽風點火地說“這就走了啊不歇歇了對身體不好啊。”
沈致毫無溫度地斜了他一眼讓他閉嘴。
到底人小姑娘還站在旁邊,關銘怕姑娘尷尬適時止了話,把沈致拉到一邊低聲說道“我真沒笑你,我是打從心眼里為你高興,你能碰女人就跟海底撈月一樣難,什么時候的事啊我要早知道就為你放個鞭炮慶祝一下了,兄弟我真以為你這輩子要孤獨終老了,前陣子我還準備讓你干脆投個養老院,以后自己老了有保障呢。”
“真是沒看出來你對這樣的小美眉感興趣啊。”
沈致沒搭理他,庫里南一過來,沈致直接打開車門讓謝錢淺先上車。
而后他關上門幾步走到關銘面前,面無表情地對他說“知道她是誰嗎”
關銘看了眼他身后的車子,收起了笑容,感覺有些不尋常,問道“誰啊”
“謝錢淺。”
關銘的瞳孔驟然放大“傳說中的你媳婦”
沈致緩慢地扭動了一下脖子“還有問題嗎”
關銘嘴角抽了抽“不敢有,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
沈致上車后便聯系了蔣醫生,讓他來家里一趟,蔣醫生原本以為什么大事,結果來了以后才知道是替小姑娘看眼睛。
問題倒不是很大,有些發炎的跡象,主要是細菌引起的,蔣醫生又看了看院子里的情況,對她囑咐道“你們現在這個環境灰塵比較大,到院子里最好戴個墨鏡以防沙塵到眼睛里面引起感染。”
想到這幾天謝錢淺整天灰頭土臉地待在院子里,大概病因就是這個了,顧磊隨蔣醫生走一趟去替謝錢淺拿眼藥水。
謝錢淺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沈致發現她剛才從上車起就一直沒怎么說話,而且他一看她,她眼神就在閃躲,兩人之間不免有些尷尬的氣氛。
就比如現在,沈致坐在她對面問她“眼睛疼嗎”
她就會不自然地站起身走進廚房說“不太疼。”
沈致知道她不像其他女孩在這種事上比較通透,他如果不主動告訴她,她可能會一直別別扭扭的。
于是他便站起身跟進了廚房,謝錢淺自然聽見他靠近的腳步聲,但她捧著水杯并沒有回頭看他。
沈致走過去奪過她拿在手上的杯子放在一邊,將她的身體扳正過來,她低著頭,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干脆單手一提將她抱到了臺面上逼迫著她看著自己的眼睛,聲音放柔了些對她說“我剛才的反應是男人面對女人的正常身理反應,懂嗎”
謝錢淺抿著嘴憋了半天,問道“那你疼嗎”
“不疼。”
謝錢淺又陷入了某種詭異的沉默,沈致完全猜不透她小腦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