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錢淺認真地思考了一番這個問題,其實她已經知道了那份遺囑的存在,哪怕她不嫁給沈致,嫁給沈辭謙或者沈鈺她都能成為一個實實在在的大富婆,雖然這件事讓她兩眼放光,但很快她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從理性的分析來說,她嫁給沈鈺,跟他住在一起的話,應該不出三天他就會被自己打死,至于沈辭謙,因為從小在一個屋檐下長大,幾乎天天都能碰見,會有一種傷風敗俗的亂倫感。
至于那金燦燦的遺囑,不要也罷,她覺得再過幾年,等她從q大畢業后再賺個幾年錢,應該也能勉強成為一個富婆。
所以經過一番思考后,宿舍里的姐妹已經不知道切換了多少回話題,她才冷不丁地回答了她們十幾分鐘前的問題“嗯,豪門小媳婦我不當了,我想自己做豪門。”
“”你怎么不回答去年的問題的
忙碌的大學生活讓謝錢淺沒有那么多精力和時間傷春悲秋,如果心情低落了去武館練幾個小時,又可以精疲力盡倒床就睡了。
她沒有一般女生那么細膩的情感,沒事聽聽傷感音樂或者喝碗心靈雞湯看兩本書感慨一下自己不幸的童年和感情經歷,這些在她身上都是不可能發生的,她的耳機里只有英語朗誦和單詞,看的書也都是復雜無比的專業類書籍,她的生活很簡單,非黑即白,沒有那么多猶猶豫豫來來回回的徘徊,打從她離開一間堂時,就沒打算回去過。
但這并不代表那些和沈致相處的點點滴滴能夠完全從她大腦中移除,事實上,從她離開沈致的第二天,她就一個人躲起來偷偷大哭了一場,在她的記憶中除了木子離開她時,她從沒有哭得那么撕心裂肺過,只是這件事誰也不知道。
她也會關注沈致的朋友圈,他發的樹葉,拍的小樹苗,甚至會放大每一張根號三的照片,隔著屏幕擼擼它,開啟云吸貓的模式,如果哪天沈致沒有發,謝錢淺便總會記掛著去刷手機,直到再刷到他的動態,看上好一會。
每當這時對他們的思念就會讓她陷入一種很難受的情緒里,可她知道,有些事有些人,終究是很難再回去了。
春天快結束的時候,也不知道具體是從哪一天開始,沈致的朋友圈便沒再更新過,起初是三天,五天,一個星期,直到半個月后,謝錢淺收到了一個快遞,寄件人是顧磊。
她拆開快遞箱,里面全是木子從前的畫稿,有成品也有廢棄的,大多都是隨手之作。
從那天起,她便再也沒有沈致的消息了,他就好像突然從她的生命中消失了一樣。
還是有一次沈辭謙喊她去幫忙,聽他無意間提起沈致回洛杉磯了,離開有一陣子了。
她透過窗戶看著遠處操場上奔跑的姑娘,那個姑娘好像太急于讓風箏飛高,所以一邊跑著一邊用勁去扯那條線,結果風太大了,她往回一扯線突然斷了,斷了線的風箏被風吹走,越飛越高,那個姑娘呆呆地站在原地抬頭望著,卻再也拽不回她的風箏了。
謝錢淺的眼神盯著高空那個越來越模糊的風箏,手下的訂書機“啪嗒”一聲,訂書釘扎進了肉里。
沈辭謙嚇了一跳,趕忙去拿止血藥和創口貼“你也不看著點,不疼啊”
謝錢淺皺起眉,低下頭聲音很輕地說“力是相對的,訂書釘也會疼吧”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