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錢淺也在極力反抗,可周圍全是碗碟碎渣,她不敢將他推倒,她害怕他會受傷,她后背疼得說不出一句話來,憋著眼淚聲音哽咽地望著他難受地說“你不要這樣”
然而被魔鬼支配的沈致像是從身體中分裂出了另一個人,一個從地獄走來的修羅,他的大腦完全不受控制,歇斯底里地吼著。
這是她第一次在面對沈致的時候感到可怕,前所未有的害怕,他根本沒有停下動作,急切地想扯掉她身上所有的屏障,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干,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只是心底有個聲音驅使著他瘋狂地想得到她,占有她,他對她的渴望不是生理層面,而是來自心理,內心最深層的渴望,他無法排解這種心理,只能不斷揉擰她,甚至想將她摧毀。
謝錢淺忍著淚按住他,他便低頭去咬她,她躲開他,他就痛苦地嘶吼,就像一頭困斗之獸,因為無法得到獵物而變得愈發狂躁,眼里布滿可怕的血絲,整個人在徹底瘋狂的邊緣徘徊。
謝錢淺不敢再困住他,她很怕他在過度刺激下再也拉不回他,她很怕那個惡魔會永遠霸占他的身體,那樣她就徹底失去他了。
她噙滿淚水地松開了他,他的雙手一經釋放便如失控的魔,她被他捏得生疼,她已經感覺不出來沈致到底是在吻她還是在啃她。
他需要她,她上午離開了幾個小時,他就被折磨了幾個小時,所以一旦這種情緒得到釋放他便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她在他眼里看見幾近瘋狂的依戀,她知道他需要自己,雖然她不知道為什么他每次都恨不得將她揉爛,可她清楚自己對他來說就像上癮的毒品,他一發作起來就會極度需要她。
她不忍心推開他,只能咬著唇忍受著這些屈辱和傷口的疼痛,直到自己所有的屏障都被他撕碎,她不知道沈致接下來要做什么,她只是空洞地躺在冰冷的桌面上雙眼通紅地盯著他。
他必須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用自己的意志戰勝身體中的魔鬼,這個過程很難,可是沒有捷徑,這是一條必經之路。
在他不斷地折磨下,謝錢淺在高度緊張中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感到羞恥,她的呼吸越來越亂,眸里的光也越發顫抖,內心的像火種一樣被他點燃,她無助地望著他,淚水后的眸子迷離動情。
她死死咬著唇,身體顫得厲害,這樣似水柔情的她仿若突然刺激到了沈致。
他看著她頭發散落,清澈的淺眸里噙著淚花,還是他記憶深處的模樣,沒有一絲贅肉健康緊致,若影若現的馬甲線,力量和曲線的美感讓沈致的瞳孔極具收縮。
他第一次看見如此完整的她,她并非無暇,相反,她有很多傷口,為他擋銀針的皮膚上有一塊像被子彈擊中的凹陷,左肩又因為上次被沈毅捅了一刀留下深深的疤痕,還有膀子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和他剛才失控下烙上的痕跡,讓她看上去遍體鱗傷,卻充滿致命的野性。
便是在那么一瞬間,四面八方的情緒像波濤洶涌的巨浪沖散了籠罩著他的黑暗,他心疼地撫摸著她的發絲,她柔軟的眸光撞進他的心底,他眼里可怕的光漸漸被她的柔情擊退,再然后,他逐漸恢復了意識,他看著身下狼狽的她,眼神猛烈地顫抖著。
而此時謝錢淺的內心很復雜,一方面她知道他成功了,他沒有靠藥物戰勝了惡魔,她應該感到高興,可是她此時卻根本高興不起來,她撇開了眼,用雙手捂住了身體,她的臉火辣辣地疼,身體里像有一把火灼燒著她,讓她無地自容,甚至感到極度羞恥,所以她輕輕推開了他,撿起地上的衣服跑上了樓。
沈致則倒在椅子上看著滿桌滿地的狼藉發著呆,他拿起手機打電話給顧磊,讓他過來收拾。
顧磊進門的時候也被這一地一桌的狼藉嚇了一跳,地上全是散落碎掉的碗筷,飯菜濺得到處都是,然而卻并沒有看到謝錢淺。
他剛準備出聲問沈致謝錢淺去哪了就看見她正好從樓上跑下來,彼時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顧磊本想問問她剛才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