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sel開朗地大笑起來:“你撿到寶了,好好留在身邊吧,祝福你,致,我親愛的老朋友,看見你這樣,我由衷為你感到高興。”
那次談話后,沈致親自將ansel送去國際機場與他道別,他們都認為那也許是他們最后一次以醫患的身份相見,下一次見面他們會成為真正的老朋友。
沈致回到都城已經是半個月后,顧淼和老鄭去機場接的他們,一路上顧淼和顧磊話都特別多,他們都有種死里逃生的慶幸,顧磊更是把謝錢淺吹得是天花亂墜的,對老鄭激動地描述著當時的場景:“鄭叔啊,你真是不知道啊,那錢多當時一腳就把顧淼踢飛了,要不是她那一腳,我們死定了啊!”
聊到激動時,顧磊突然問了句:“對了,今天周末錢多在家等我們了吧?你叫她買肉了沒啊?那飛機餐吃得我牙疼。”
顧淼卻支支吾吾的,沈致側過頭看了副駕駛的顧淼一眼,沒有說話。
車子開回一間堂,剛打開院門,屋里的根號三就豎著尾巴一路小跑過來,夜風習習,它的背毛抖動之間有種虎虎生威的感覺。
顧磊驚道:“這是我們小三嗎?怎么才半個月沒見,大了一圈啊?怎么吃的?”
根號三從小就不怕人,明明是只貓,經常流露出狗的習性來,圍著一群人拱著背蹭來蹭去,展示了歡迎他們回家的最高規格。
顧磊心情不錯地抱起根號三就狠狠吸了一口,對著屋子里喊道:“錢多,我們回來啦!”
然而屋里很安靜,仿佛連院中的風都變回了那清冷的模樣。
這時顧淼才偷偷瞄了眼沈致,聲音悶悶地告訴他們:“就是錢多她…”
沈致抬起視線看著顧淼,顧磊這時也發現錢多并不在家,他反問了一句:“錢多呢?還在學校?”
顧淼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錢多十來天前搬走了,她說…說她任務結束了,上課期間不接任務,以后有機會江湖再見。”
顧磊猛然一愣:“幾個意思?錢多不要我們了?”
一個將近一米九的大塊頭說這話還說出了幾絲委屈的味道。
其實當時顧淼挽留過錢多,雖然老大和她之間的情況在他看來并不明朗,但顧淼隱約覺得錢多對老大來說是一個特殊的存在,自從她出現在老大身邊后,老大臉上有笑容了,愿意接近她,觸碰她,處處慣著她,上樹下地老大都縱容著。
從私心上來講,他不希望錢多離開,他和錢多提過,能不能等老大回來再決定走不走。
但錢多回得很干脆,她交過宿舍費了,不能浪費錢,所以連夜就搬走了,那速度顧淼跟著后面追都追不上。
此時顧淼提著一顆心,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老大的反應,但沈致面上并沒有什么情緒,依然是那副淡淡的樣子走回自己屋中。
從那天起,一間堂好像瞬間安靜了下來,早上六點沒有揮鞭的聲音,中午吃飯也看不見幾人搶飯的樣子,下午廊上也不再有那個小小的身影,隨著入秋的天氣就連院中那顆老槐樹上也沒有知了叫了。
沈致的生活又成那一成不變的模樣,清清冷冷的,他還是一如往常白天處理翠玉閣的事,晚上處理bk的事務,要說唯一的改變就是,他近來神經衰弱的老毛病似乎又犯了,顧淼有時候夜里起來上廁所,半夜兩三天還能看見沈致房間亮著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