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看著地上的影子,瞎掰扯道,“我也有錯了很多。”
徐遲側目。
見她一臉認真,原本有些沮喪的心情頓時消了大半,他勾唇輕笑了聲,“哄我呢”
“沒。”林疏星聳了下肩膀,咂咂舌,“就實話實說。”
他臉上掛著焉壞的笑,“我覺得你換個方式哄我,我會比較開心。”
“什么”
徐遲舌尖舔了舔唇角,故作認真的想了下,“要不,你親我一下”
“”林疏星撇撇嘴,懶得再跟他說下去。
徐遲也沒在意,抬頭看著遠方,漫不經心的說道,“不用哄我,我沒覺得難過,因為”
他停下來,倏地俯身湊到林疏星耳邊,溫熱的唇瓣蹭過她的瑩白的耳垂,語氣低低沉沉。
“家里有一個學習好的就可以了。”
話音落,林疏星心頭咯噔一下,只覺得耳根處熱得驚人,她抿唇紅著臉推開湊在身邊的人,快步跑回了教室。
隔了幾分鐘后,徐遲才慢悠悠的從后門走了進來,目光在她挺直的背影停了兩三秒,又挪到她泛紅的耳垂上,唇邊掛著清淺的笑意,不緊不慢的回了座位。
林嘉讓一早回了教室,等他坐下來,轉過頭沖他曖昧的笑,“你跟班長在后面干嗎呢。”
徐遲把包丟在桌上,沒接話。
林嘉讓換了個姿勢,背靠著墻,手搭在徐遲桌子上,“你覺不覺得老陳早上的那番話是故意當著班長的面說給我兩聽的”
他嘆聲氣,“總覺得老陳同志看你的眼神不太友善啊。”
“看你就友善了”徐遲不咸不淡的接了句。
林嘉讓默然,“好像也沒好到哪去。”
他說完,自己給自己安慰,“也是,像我們這種家里塞了錢才能進來的,哪個班主任看到都不得舒坦。”
說完,他也沒了繼續說下去的念頭,轉過去繼續玩游戲。
徐遲沉默著坐在位上,回想起陳儒文的話,神情有些晦澀不明。
他從桌上拿了支筆,在紙上的空白處寫下他和林疏星的期中成績,隨后又把九科的總成績寫在一旁。
三個數字里,那個102看起來就莫名的有點滑稽,像是一道無形的鴻溝懸在中間。
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的過著。
到六月份,平城的天氣逐漸從暮春的和熙變成初夏的燥熱,瓦藍澄澈的天空萬里無云,炙熱的烈陽懸在空中,熱氣從四面八方涌過來。
平中作為今年高考的考點之一,在考試前兩天,通知全校學生將教室里所有的東西都清空。
放假前一天傍晚,廣播放著音樂,窗外是聒噪的蟬鳴聲,教室里亂哄哄的,同學們都各自忙著收拾自己的課桌。
林疏星和許糯齊念趴在走廊外的欄桿上,看著不遠處的高三教學樓飄下的如雪花一般的碎紙屑。
慢慢的,有歌聲從那邊傳過來。
“原諒我這一生放浪不羈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hoono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那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聲音一浪蓋過一浪。
高一高二的學生聽到聲音,都從教室里出來,站在走廊上,靜靜的聽著遠處傳來的歌聲,那是他們都體會不到的瘋狂。
林疏星從人群里鉆出來,迎面碰見剛從樓下上來的徐遲,他剛打完球,渾身濕淋淋,額前的黑發還在滴水,手里拎著罐可樂。
他沒停下腳步,徑直進了教室,只是在路過她身旁時,故意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隨即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收回手,漫不經心的跟旁邊的男生的說著話。
林疏星停在原地,抬手摸了摸耳垂,有些發燙。片刻,她抿抿唇回了座位,開始收拾東西。
學校有要求,每個班的學生離校之前要把教室打掃干凈,前后黑板上不允許有任何的字跡,留在教室里的二十八張桌子,桌面也必須整潔。
林疏星剛收拾好東西,班里的勞動委員就開始分配任務,全班的同學熱火朝天的忙活了半個多小時,才把教室收拾干凈。